第五章 大红喜服
司命的话如雷声彻耳。
凌笙怔在原地。
风吹过，吹散了发丝，她头上一直戴着的君时衍曾送予的那根发簪随着四散的发掉落在地。
“啪嚓！”一声，碎成几截。
这响声，惊动了君时衍和司命。
两人双双望向凌笙藏身之处，只见她站在那儿，双眸中情绪浓厚复杂。
君时衍没想到她会在此时出现，想起刚刚司命说的话，眼中一闪。
但他只是问：“你来这儿作甚？”
“我不能来？”
凌笙反问着，忍着心里和身上一起涌上的痛缓步走上前。
“当年下令将我囚在玉山之人是你？”
她问着，语气中满是不敢置信，还带着丝丝的希冀，希望君时衍能否认。
可君时衍只是说：“是。”
他眼神里透着的淡漠让凌笙那微小的希望破灭。
这一刻，凌笙懂了些什么。
“所以当年你来玉山也根本不是什么受重伤，只是来试探我？”
“所以什么许我三愿，什么伴我千年，都只是你的计策！”
“所以就连放我离开，带来神族，甚至碎我经脉，取我性命……也都是你一手安排！”
这三问在嘴边徘徊着，最终却没有一句能问出来。
凌笙眼中弥漫的痛苦似是要将人淹没。
她问：“你曾与我说，千年陪伴是友情，这话可真？”
君时衍只是沉默。
那一瞬，凌笙再无话可问。
她看着君时衍，心火渐熄，一双眼也越发的黯淡，转身离开。
高台上，君时衍看着她的背影，一双眼中情绪不明。
而站在一旁将一切听在耳中的司命，目送着凌笙失魂落魄慢慢离去的身影，无声的长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