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再听惊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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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凝徐徐转过身，看见陆寒霆，眼中划过一丝诧异。
随后立刻行礼：“参见王爷。”
不是她。
陆寒霆眼中的希冀一下子消散，而后又嘲笑自己。
三年了，他居然还期盼着夏夕绾还活着。
陆寒霆未说话，白凝也抱着琵琶保持着行礼的姿势。
良久，陆寒霆恢复了一副冷漠模样，蹙着眉问道：“你是何人？”
白凝直起身，语气恭敬：“奴家白凝，教坊乐师。”
教坊乐师？陆寒霆上下打量了下白凝。
面目清秀，虽然瘦弱，但并无病态。
抱琵琶的姿势倒是有几分像夏夕绾。
“既如此。”陆寒霆走至石凳处坐下，看着白凝，淡漠道：“再弹一曲。”
“是。”白凝重新坐下。
才刚拨了下弦，陆寒霆又道：“《惊秋》。”
白凝一愣，覆在弦上的手停顿了一下。
“可会？”陆寒霆并未注意到她一丝失神。
白凝点点头，低声应道：“会。”
话音刚落，她便挑弦轻拨，半垂着眼帘，让人难以看明白她在想什么。
陆寒霆却随着她的曲子渐渐入了情。
他初遇夏夕绾时，夏夕绾弹得就是《惊秋》。
白凝眉头微蹙，似将所有的感情都嵌入了弦中。
每拨动一根都是将一丝丝的情绪传递给了听曲人。
寥寥几个曲调，怎能拨出某人惆怅的一生。
一曲毕。
白凝轻喘着气，低着头看着飘落到地上的落叶，眼眸好似噙着泪。
今日一番，又让她想起了前尘往事。
陆寒霆久久未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