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阮。」他重复一遍,「我不喜欢这名字,你以后叫华欢。」
哦,我懂了,每个样貌与华欢相似的女人,他都这样折腾人家。人家不是华欢,他就非要让人家是华欢,好让他更能领略到将华欢百般折磨的快感。
「将,将军……」我受不了他这变态的嗜好,也不想被他整死,我是医者,医者仁心嘛,我可不得帮他走出这可怖的心病。于是我给他出了个计策,「这人吧,一般身上都有些记号,比如痣点胎记,位置和形状都各不相同。我不是华欢,不信你看我后腰,我后腰有个红色蝶形胎记,你想想,华欢是不是就没有……」
秦江白面色倏然变了,他一手托住我的脑袋,强行让我凝视着他,他眼里的仇恨又沸腾了起来,像一口油锅,愈烧愈烈。而我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神色,都如同一根薪火,添在熊熊的釜底。
他的力道是那么大,大得几乎要拧断我脖子一般。
我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不是吧。」我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没这么巧吧,华欢,华欢腰上也有?」
秦江白手下一转,我听到我脖子扭动的声音。
那看来,是了。
我虽然吃了一瘪,但仍不死心地负隅顽抗:「不是,你仔细看看,我的蝶翼是左大右小的。」
秦江白闻言真的一把撕了我的衣裳,掀开内衾,裸露出我腰间的猩红。
这个记号,似乎证实了一件可怕的事情——我与华欢,有不该同时出现在两个人身上的,一模一样的胎记。
「你到底是谁?」他将我从地上掀起来,扼住我的喉。
我还能说什么,我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这种时候,不管我说自己是不是华欢,都很容易横尸当场吧。
我只好认了命,苦笑着给出他一个他想听的答案,万一他和华欢有什么旧情难了,就放过我了呢:「好好好,我是,我是华欢。」
「不可能。」他说,「华欢已经死了,死得透透的,我亲眼看着她咽气。」
有病吧!
作为一名普济天下的医师,我在心里默默给他判了绝症,并口嗨他早死。
你说这不是闹么,你都知道人家死了,何必还满天下得找她呢?就算找吧,那你也不该嚯嚯这些小姑娘们呀,你应该去挖坟,看看哪具苍苍白骨和华欢的尸首最像,然后拖出来鞭尸。
虽然也很不人道,但至少也只是损了阴德,无伤大雅是吧。你这动不动就把人扔油锅算怎么回事?
这会儿也不是骂他的时候,秦江白这一句华欢死了,把我一下子噎在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