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我成了燕国最贵的一门生意,人人抢着做。
罢了罢了,逃不掉。
既然如此,我不如自己赚这个钱。
这样想着,我把自己送上了门。
再见秦江白,他终于没拿剑架我脖子。
「这千斤黄金,我有生之年恐怕享受不到了。」我哭丧着一张脸,认命地瘫坐在地上,「将军将我扔油锅也好,下火海也罢。我既无福消受,就等我死后,拿这赏银给我打口黄金棺材吧,求求别钉钉子了,太邪性。」
秦江白被我逗笑了:「谁说要把你扔油锅?」
「不扔油锅?」我抬起头不可思议看着他,「您折腾这么一通,不扔我油锅,难道是为了把我找出来当小祖宗供着?」
秦江白耸了耸肩:「未尝不可。」
我惊呆了。
他笑眯眯地凑近我:「你是谁?」
「我……我是阮鹿啊。」为了活命我又添上一句,「救过你命的阮鹿。」
「那华欢是谁?」
「……」干嘛老在华欢的问题上过不去呢,我只好试探道,「害了你的坏女人?你恨她,想扔她油锅?」
「害完我再救我,如此也算是相抵。」秦江白揽住我的脖子,用他的额头抵住我的额头,「浪迹这么多年,不想我么?」
他……真的知道了?
好吧我承认,我总是给他放出各种信息,弄得我像华欢又不像华欢。可我也只是为了保命啊,不借着他对华欢的旧情,我怎么在他的营里熬到不辞而别的那一天。
我的眼越睁越大,他的眼神却从一而终地坚定。愣了半晌,我木木地点点头。
「那以后,都别走了。」秦江白一把将我死死搂紧怀里,呢喃着叫出声,「华欢……」
我乖顺地靠着他的胸膛,他那么斩钉截铁地叫我,狡辩的余地都不留给我。
「你不恨华欢么?」我问他。
「恨太久,反而不恨了。」他的脸颊轻轻摩挲着我的发,「我知道了很多事情,关于阮鹿的,关于华欢的,关于五年前发生的一切,关于阮老太尉的灭门之灾。知道了那些之后,我才觉得恨不重要,执念也不重要。我知道那些事情的时候,我只想见一个人,想抱住救了我命的阮阮。她过去这么可怜,得我来呵护她下半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