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微臣做这些事,都只是一时嫉妒心起,想要给郁灏然的点颜色看看,顺便为殿下扫清日后登基的障碍,根本没有要造反的意思。请殿下一定要把微臣的这番话转呈皇上呀。”
“放心吧,要不是念在你对本宫还有几分忠心,本宫现在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但是你要记住,你的任何所作所为,都是你个人的行为,与本宫毫无瓜葛。尤其是不能将事情扯到三皇子头上去,明白了吗?”于泽忠的一番责骂之后,秋浦立刻表现出作为太子的宽容大度。
这一手恩威并施,郁涛岂敢反对,“请殿下放心,微臣决不会吐露出半个字。殿下能否为罪臣疏通疏通,我想见见皇上。”
“真是痴人说梦。”于泽忠为他的天真感到好笑,一个阴谋陷害忠良之士的佞臣,还想着面圣。
秋枫却不认为郁涛疯了,“说说你要见皇上的理由。”
郁涛略一思索,“罪臣有一样东西要交给皇上,皇上听到之后,一定会亲自召见罪臣的。”
“好,本宫尽量为你说话,但成不成我可不敢保证。”秋浦一听这话,知道后面一定有重大的隐情。
“谢殿下的救命之恩,郁涛今生一定追随殿下,永无半点异心。”郁涛又咚咚咚磕起头来。
秋浦低头看了他一眼,“你好自为之吧。”说完带着于泽忠匆匆离去。
“殿下,舒令萱下毒的事,郁涛肯定是幕后黑手,否则他也不会如此煳涂,急于将舒令萱灭口,又愚蠢的去挑战郁灏然,这样的人留下来是一个祸患,不如给他来个痛快,免得夜长梦多。”刚一离开大理寺,于泽忠就迫不及待的献上计策。
“天牢掌握在郑洁泰手里,要杀一个郁涛并不难,难的是郁涛后面站着的可是皇上呀。”秋浦摇头叹气。
“皇上?”于泽忠愕然,既然皇上是他的靠山,为何还要将他的兵权给剥夺了,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很多事情并不像你表面看到的那样。”秋浦给于泽忠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本宫这就去见父皇。”
“殿下此举是不是太过冒险了?”于泽忠劝道。
“如果不去,父皇更会认为本宫在刻意结交外藩,这可是父皇的大忌呀。”
“浦儿,你刚从南疆回来,不好好歇息歇息,反而急着来见朕,究竟有什么要紧的事?”元鼎帝正在上书房翻阅奏章,一听太子求见,便立刻召见了他。
“启奏父皇,儿臣此次南疆之行,发现了不少优良马种,如果今后新军需要,儿臣可以保证源源不断的供应给他们。”秋浦叩头道。
“南疆的马种优点在于耐力好,能够长途跋涉,用来作为运输军粮是非常理想的,但身材不够高大,奔跑速度也不行,如果用来与北方诸国的骑兵对抗,那可是不行的。这方面,你还得多请教请教威远侯才是。”
“谨遵父皇教诲,听说威远侯的病情好了不少,已经能够下地行走了?”秋浦早已得知这个消息,却故意装作一无所知。
“威远侯被舒令萱长期投毒,这才是造成他卧病在床的主因,如今舒令萱已经伏法,国家又多了一个又有之才,也算是曜辰之福。”
“那么郁涛会不会……”秋浦说到一半,便停下了,等着元鼎帝的态度明朗之后,他才敢亮出自己的观点。
“朕已经将他关在大理寺了,皇儿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元鼎帝瞅了瞅他。
“儿臣今日刚从南疆返回,处理了一些东宫的事务,便赶来见父皇了,就连威远侯病情好转,也是听别人提起的。”秋浦可以将自己装扮成一个一心为公,毫无私心杂念的人。
元鼎帝本想让他自己把实话说出来,谁知他却什么也不肯透露,不由得对这个太子大失所望,一个在父皇面前专说假话的太子,能让人放心吗?
“郁涛捏造燕南飞与湛冰国往来的书信,擅自将燕南飞下狱,朕实在不能不办他。”
“可是郁家为曜辰的江山立下过汗马功劳,老侯爷的就那么两个儿子,长子郁海已经死了,如今郁涛如果再被赐死,只怕老侯爷刚刚好转的身体会经不住如此打击。”秋浦一听便知道元鼎帝打算网开一面,便顺势给他找了个台阶。
“嗯,说的不错,朕担心的也正是这个问题,才迟迟没有处死郁涛,经你这么一提醒,郁涛还真不能杀了。”
“儿臣以为,为了曜辰江山社稷的稳固,郁涛暂时不能杀,可以将他流放到边远之地,让他不能兴风作浪就成。”
“好,这个主意倒是两全其美之策。”元鼎帝算是同意了他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