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肆实在想象不到,眼前这个满眼猩红对他步步逼问的人,竟然跟曾经每日跟在自己身后,对自己言听计从的小丫头是一个人。
他喉咙一哽:“我关押四海龙王,一为他们罔顾规矩;二为擅离职守,导致天下大旱百姓流离失所;三为草菅人命!”
可笑!他为了洗脱自己的罪责竟然如此泼脏水于父王他们。
父王和叔父们向来循规蹈矩,倘若是因为夏久安或许还能碰一碰罔顾规矩这一条。可是已然过了几千年,现在重提不太可能,所以他所说绝不是这件事。
除此之外,她相信他们绝不会做出此等事情来。
“罔顾规矩是何时?擅离职守是何地?草菅人命又是何处?”
夏久安步步紧逼。
“罔顾规矩是因越柬上书,擅离职守是不能按需布云施雨,草菅人命是滥发海潮淹死行人!”
夏久安身形一晃,这么多年了,她还总是忽略,言肆从不打无准备之仗。
她知道父王越柬上书是为了给自己求情,滥发海潮恐怕也是为自己而伤心多掉了几滴泪罢了。
她笑了笑,里面满是苦涩:“那你有没有想过这究竟是不是事实?”
言肆突然想起之前自己冤枉夏久安的事情,第一次对自己的判断有了怀疑。
语气中也多了几分不确定:“我亲眼所见、亲耳所听,怎会出错?”
夜泽终于忍不住道:“之前我百般劝阻说四公主之事有蹊跷,但是你却充耳不闻。言肆,你不是不懂,而是怕损了你的面子。”
“就算事出突然,你判断错了无可厚非,但是事后只要想想就会知道有问题。可是你没有,五千年过去了,你仍旧一意孤行!”
言肆不敢想下去,他已经冤枉了夏久安。倘若又误杀了西海龙王,夏久安留给他的恐怕就只有恨了。
“不是,此事认人证物证据在,不会出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