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业成饶有兴味地打量他,听陶立阳说了名字,又搜了卫萧的照片来:“长得不错,你的新欢?最近他们还传说你收心了,看来是假的了。
“别瞎想,不是那种关系。”
“哪种关系?咱们的关系?什么都没有你帮他?做慈善呢。”周业成笑着划拉了几下照片,“对了,戏怎么样,不是背一二三四的吧。”
“那倒不至于。戏怎么样......正经科班出身的,总不会太差,也拍了一两年戏了。”
“行,我大概有底了。放心,你的人,我肯定好好照顾。”
陶立阳实在冤得很。卫萧也就那天约过一次,什么都没干,让人走了之后就没再找过。卫萧倒是时不时地发微信给他,但陶立阳也的确很少回。只是他说了的事情,一向都是要办的,看周业成还是暧昧地笑着,摇摇头,“随你怎么说吧。”
陆续又聊了些其它的,吃过饭已经是晚上九点了。陶立阳开车回家的路上,想起周业成打趣的话,忽然转了方向,去了一间常去的酒吧。
他并没有喝酒的心思,随意找了张空桌子,让酒保随便上。自己点了根烟慢腾腾地抽,打量着周遭暗淡灯光下的人。一根烟还没抽完,身边便有个男人坐下,声音很低:“一个人?”
陶立阳偏过头去借着一点朦胧的烟雾打量那男人的脸,刚想说话,恍惚中却被另外一张面孔挡住了。
他忽然觉得一切都没意思透了,他们说他收了心,大概是真的。但又是为谁收的呢?那个人并不在意。
陶立阳试图接受这个邀请,过去那么多年他都是这样做的,可许久都还不能下定决心。
他想要的其实是一句晚安,但那是不该有的。
陶立阳垂下眼睑,又吸了口烟,他得尽快让一切回到正轨上去,只是今天,似乎是做不到。
旁边的男人已经等得有些心急了,轻轻握上他的手腕,小指在脉搏处绕了一绕。陶立阳垂眸看着那只光洁漂亮的手,只觉得烦。
算了,他想,他此刻并没有欲望,他的欲望不在这里。他还需要更多的时间来调整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做到,但愿不是永远。
陶立阳缓缓吐出嘴里的烟,唇角勾起,召服务生过来点了杯威士忌,将酒杯往那男人面前推了一推:“请你喝杯酒。”
拿了外套,站起身走掉了。
陶立阳花剩下半个月的时间结束了一部贺岁喜剧的初稿——这是很早之前就答应下来的工作。又整理了想写的一部历史片的背景材料,时间紧张了点,只理出来一个大概,进组的时候都还带着半个箱子的书。
飞机晚点的缘故,到了酒店已经是晚饭时间。周业成亲自在大厅接他,一见他进来,便迎上来:“时间刚好,把箱子放了去吃晚饭,杜导他们都在。”
陶立阳看他满脸的笑容,打量他:“你干什么了?”
“我能干什么?”周业成伸手按下电梯,“给你准备了个小惊喜。”
陶立阳听他语气,顿时有点不好的预感,又在出了电梯,见到房间门前的卫萧时成为了现实。
“你这弄得哪一出?”陶立阳皱起眉来。周业成笑着拍拍他的肩,老远冲卫萧道,“机灵点过来啊,愣在那里干什么?”
卫萧走过来,看着他叫了一句:“陶老师。”
陶立阳也不好给他脸色看,随口应了一声。卫萧主动伸手来提他的箱子,陶立阳本来不想让他拿,但僵持了一下,看卫萧并不放手,也只好由着他去了。周业成顺带把陶立阳的房卡也一并抢了递过去:“麻烦你了小卫,直接放他房间吧,然后咱们一起下去吃饭。”
卫萧点点头,又抿唇看了看陶立阳便往前走了。周业成搭着他的肩落后几步:“卫萧就住你对门,哥们够意思吧。”
周业成声音不高,但也足够人听见,陶立阳瞥了一眼已经到房间前的卫萧。他只是个男四,又没有什么知名度,无论如何也不该住这一层,周业成的意思很明显了。
陶立阳忍无可忍把周业成往旁边拉了两步,压低声音:“我和你说了,我就是顺带帮个忙而已。你到底是制片人还是拉皮条的?”
周业成一脸我懂的表情:“担心影响不好?没事。这一层除了你们之外就是主演加导演了,都是人精,嘴都紧,谁会往外说?再说了,我们陶大编剧多风流,不差这一个。我看着孩子也挺懂事的。还是,你还有其他......”
陶立阳彻底无话可说了,周业成有一句话倒是说得不错,他花名在外,周业成就是现成的,少卫萧这一个也不能清白到哪里去,都是他自己造的孽。
他心里叹了口气,索性也不再解释。卫萧已经放好箱子出来了,伸手把房卡还给他。陶立阳道了句谢,刚要接,自己旁边的房门却开了,卫萧手抖了一下没拿稳,房卡啪地一声掉在地上。
“立阳?”许云清站在门口,目光从他们三人身上扫过,最后有点诧异地定格在陶立阳身上,“你怎么在这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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