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渺嫌弃地往后挪了挪,说:“我都说了是为了骗钱,能不能消停会?”
闻从泉:“……你当我傻吗,你这样怎么能骗得到钱。”
白渺一脸无欲无求,愿者上钩。
“随便,本来就忽悠人的玩意。”
闻从泉彻底服气了:“你牛。”
闻从泉又戳了个蒸饺,晃着筷子却迟迟没有塞进嘴巴里,
他觑着白渺的脸色,又说:“对了,我现在呆的这家子公司是弄网游的,正好我们最近在开发一款新的古风网游,正急缺古风原画师……”
白渺头也不抬:“画两张稿还可以,去上班就算了吧。”
闻从泉明白他的意思,白渺那画一幅画就像被吸干了精气神似的,不睡个三五天都不行的死样子,还真怕他哪天猝死在画室里。
这样的人,确实不适合朝九晚五上班,还要经常熬夜爆肝画稿的工作。
闻从泉张了张嘴,又闭上。
眼前的青年低垂着眼,那双天生就该拿画笔的手现在却捏着一双粗糙的一次性筷子,周身气质也总仿佛与周围有些脏乱的沙县格格不入。
闻从泉有些心酸别开眼。
然而对面被心疼惋惜的人丝毫不领情,还啧了一声:“你到底吃不吃,不吃就放下那个蒸饺。”
闻从泉:“……”
闻从泉愤怒地嗷呜一口,吃下筷子上的蒸饺。
以为白渺会难过的他就是个傻叉!
说话间,有个胡子拉碴的男人弓着背撩起冷气帘走进来,似乎是沙县老板的儿子。
白渺抬眼一看,盯着男人看了片刻,又平静地低头继续吃拌面。
闻从泉不明所以,转头看了看身后,没发现什么异常:“怎么了?”
白渺:“没事。”
闻从泉吃着蒸饺,含糊不清地说:“其实你可以尝试走其他路子,拿作品发到网上,再去各个画展碰碰运气,说不定就自己在绘画圈闯出一片天呢?到时候登上巅峰,狠狠打那姓张的脸,再蔑视地说……”
白渺莫名:“谁说我要闯绘画圈?”
闻从泉一下卡壳,顿时急了:“你真的不打算走绘画这条路了?上次你的画在画展上不是卖出去了吗?还是很有希望的啊。”
白渺的筷子微不可查地一顿,脑海里不期然闪过一个身影。
“神棍,你到底怎么想的?”闻从泉欲言又止,最后问道。
白渺迅速回神,无所谓地笑了笑:“这世界上的冤大头可不多,而且干什么活不下去?”
“可是……”
白渺摇摇头,放下筷子,“为名为利往一个所谓的圈子里挤,没什么意思。”
说完,他拿起手机走向前面墙上的二维码,扫码付款。
突然,“嘭”地一声巨响。
他身旁胡子拉碴的男人突然一拍桌面,对沙县老板吼道:“这么点钱怎么够?”
店内正在吃的零星几个客人吓得回头看来。
白渺站在付款码前,低头在屏幕上按了一阵,转头就往回走。
老板一脸愁苦,对着店里张望过来客人们连连赔笑,低声哄道:“仔仔,爸爸现在还要继续工作,等关门了再去银行给你拿。”
“没时间了!”男人极为焦躁地连连踱步,阴翳的目光突然落到了正往回走的白渺背影上。
“小心!”
身后劲风袭来,白渺警觉地侧身闪避。
扑来的男人一下收势不及,“哐”地一下撞在了其他客人的餐桌上。
碗筷“噼里啪啦”地摔在地上,差点把桌子都带翻。
那男人半伏在歪斜的餐桌上,癫狂地伸直双臂试图抓住尖叫逃跑的人们。
白渺一踹餐桌,把餐桌连带男人一起踹进内侧,回身抓住闻从泉往沙县店外快步走。
发现抓不住那些逃跑的人,男人又红着眼爬起来,从裤兜里抄出一把小刀,往白渺两人的方向冲来。
白渺眉头微皱,一推闻从泉。
他闪过胡乱挥舞的小刀,一脚往男人的膝盖一踹!
男人猝不及防,猛地一个踉跄。
白渺利落地抓住男人挥刀刺来的手臂,顺势往下一带,扯着他的手臂用力一扭,把人一个擒拿摁在地上。
“哐啷”一声,锋利的水果刀应声而落。
“艹你妈!放开我!”被摁在地上的男人嚎了一声,拼命挣扎。
然而白渺看着瘦,劲却挺大,他抬脚一踩男人大力挣动的小腿,把男人压制地严严实实。
“你们干什么?快放开我儿子!”老板如梦初醒,着急忙慌地从柜台后冲了出来。
白渺从口袋里摸出那张悬赏拍在男人后脑勺上,对闻从泉一抬下巴:“拦住他。”
急忙冲回来的闻从泉一听,迅速上前拦住大吼大叫的老板。
闻从泉一头是汗:“接下来怎么办,报警吗?可是我没手……”
白渺言简意赅:“等。”
闻从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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