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他们赶到,又是一声尖利的哨声在远处响起。
他们又马不停蹄地往下一处哨声冲去。
如此往返几次,贼眉鼠眼的道士累得气喘吁吁。
他骂道:“妈的,这小子怎么这么能跑。”
佝偻着背的老头阴沉沉地说:“你们还不明白?我们这是被当猴耍了。”
络腮胡大汉终于觉出不对来。
像是应和老头所说的话,尖利的哨声骤然他们从四面八方响起。
眨眼之间,他们就被哨声包围。
一个道士惊道:“哪来的这么多哨声?”
络腮胡大汉被哨声吵得头晕脑胀,烦躁地喝道:“快探查那小子在哪!”
贼眉鼠眼的道士拨弄着罗盘,满头大汗:“不行,还是感应不到他在哪……”
尖利的哨音刮着耳膜,络腮胡大汉腮边肌肉鼓动,青筋一根根绷起。
突然,他听到一声微弱的哨声夹杂在这片乱七八糟的哨声里,稍不注意就会被遗漏。
络腮胡大汉骤然一惊。
“不好,出口在吹哨,那小子想趁机逃出去!”
一群人急匆匆地跑到小空间的出口处。
出口看起来与周围林间环境没有任何区别,只在阳光照射下映出几缕扭曲的光线。
见络腮胡大汉一群人轰隆隆地赶来,却只见出口处风平浪静。
隐藏在一旁监视出口的两个人走出来,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络腮胡大汉疑心道:“你们是不是吹哨了?人呢?”
两人面面相觑:“我们没吹,倒是刚刚哨声那么响,你们抓到人了吗?”
佝偻老头突然一睁眼:“不好,我们中计了,他发现出口了。”
络腮胡大汉不屑地说:“那又如何?我们这么多人,量他也不敢来。”
佝偻老头皱眉道:“出口位置已经暴露,不可不防。”
络腮胡大汉舌头顶了顶侧边的口腔,有些不耐地说:“行吧,留些人守着,其他人跟我……”
“呼啦”一声,两张符篆飘扬在半空中的微响。
“轰咔——!”
惊雷与烈火裹挟着,从他们头上轰然直劈而下!
强大的雷火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许多人放松下来,根本没来得及回防。
电弧闪烁,泥块炸开,血肉焦糊味漫天。
原地还站着的,只剩下早有防备的佝偻老头,和络腮胡大汉几个身强体壮硬抗雷光的人。
但正面抗下这么强的雷光,他们法宝受损,自身也多多少少受了伤。
络腮胡大汉呸出一口血沫,掏出怀里的方印,冷笑道:“来得好,有本事跟我做过一场,我他妈看你到底还有多少雷符!”
说着,络腮胡大汉祭起方印。
那枚方印在络腮胡大汉手里滴溜溜直转,渐渐散发出微光。
络腮胡大汉狞笑道:“我这方印祭起后高大数丈,重逾千斤,你敢用你符来碰碰吗……”
一道疾风从树干间闪出。
贴着隐身符的白渺疾速冲来,侧身一拳重重地挥出。
“嘭”地一声,拳头结结实实地打在络腮胡大汉毫无防护的腹部。
络腮胡大汉猛地被打得佝偻起身体,呛咳出一口血沫,两眼翻白。
白渺余光瞥了他一眼。
“谁要跟你斗法?”
一拳放倒络腮胡大汉,其他的佝偻老头和残兵败将在白渺手下根本走步过一招,通通被白渺一下放倒。
最后,白渺抛下一众倒在地上□□惨叫的人,踏入小空间出口。
眼前的光微微变幻。
白渺眯了眯眼,周围还是山常谷的景色,连植株的模样都没有改变。
他回头看了看,倒在地上的络腮胡大汉一群人和光线曲折的时空入口都不见了。
白渺转回头,瞳孔骤然一缩。
一个男人不知何时站着他身前,饶有兴致地盯着他。
他唰地后退一步,探手摸了摸身上的隐身符。
隐身符居然刚好失效,也太点背了。
这人穿着一身珍珠白的长袍,腰间束着一条豹纹腰带,坠着一枚玉佩。
那张俊美的脸上笑容温和,如同翩翩君子一般温文尔雅。
他的目光从白渺脸上,落在白渺手里提着的引路灯,脸上笑容扩大。
他说:“真不愧是白先生,我等遍寻不得的引路灯,阁下一出手便成功寻回……”
白渺默不作声,扣紧口袋里仅剩的一张天火符。
男人笑道:“阁下不必对我如此戒备。”
白渺肌肉紧绷。
男人似乎有些苦恼的皱了皱眉,又恍然:“对了,我还没自我介绍?失礼了,在下泰逢,见过白先生。”
虽然有所猜测,但听到这个名字时,白渺还是越发捏紧了天火符。
白渺:“别绕圈子,有什么话直说。”
泰逢微微笑着,说:“那就请白先生将手中的引路灯交给在下了。”
白渺冷道:“凭什么给你?”
泰逢盯着白渺,双眼微眯。
泰逢:“凭什么?就凭我能保住敖广德他们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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