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喝过新鲜的帝休叶,倒是无从比较。
狌狌:“那当然,新鲜的帝休叶有一股清新的灵力味道,一口入魂,不可多得……”
它的话音突然一顿,一拍脑袋:“瞧我,我记得我还存了些新鲜帝休叶,等我找找……”
白渺连忙拦住它:“没事,我喝这个就够了。”
狌狌不听,执意翻出了新鲜的帝休叶。
在狌狌泡着新鲜帝休叶时,白渺状似无意地问道:“对了,前辈了解引路灯吗?”
狌狌头也不抬:“引路灯?那是什么?”
白渺没想到狌狌居然不知道引路灯。
他仔细将引路灯的外形描述一遍。
狌狌恍然:“哦,那不是就在你手上吗?”
白渺:“在山常谷时确实在我手里,但回来后……”
狌狌紧皱起眉。
他压低声音,有些焦急地打断白渺的话:“山常谷不是个好地方,别去。”
白渺笑了笑,说:“我不是回来了吗?回来后我就将引路灯放在敖主任他们手里保管了。”
狌狌皱着眉思索了片刻,似乎不能理解白渺所说。
“那盏灯不就是你的吗?为什么要给别人?”
“……”
白渺静了片刻,猛地攥紧手里的茶杯。
“您的意思是说……引路灯本来是属于我的?”
狌狌低头泡出一壶浅青色的茶水,探手夺过白渺手里紧握的茶杯,将茶汤倒入茶杯中。
“尝尝,现在也只有我这里能尝到最后一点新鲜帝休叶的滋味了。”
白渺闭了闭眼,神思不属地接过茶杯。
茶汤色泽浅青,闻着没有什么味道。
白渺思绪混乱,囫囵低头喝了一口,突然一愣。
难以想象的馨香骤然袭击了他的味蕾。
这股清冽甘甜的滋味中,一股温和的暖流从胃部卷过全身。
原本沉重混沌的大脑骤然一清,身体也变得轻盈许多。
白渺下意识地又喝了一口。
热茶入口,滚滚茶水落入腹中。
某种极为熟悉的战栗感,似乎从心底极深处缓缓冒头。
狌狌浅啜一口,眯起眼摇头晃脑。
“果然是上等帝休茶,入喉爽利,带着一丝清甜回甘……”
狌狌笑道:“哎呦,在你面前班门弄斧了,要说品鉴帝休叶我可比不过你,你那山头可是种了一片的帝休树啊。”
白渺低头看着手里的帝休茶。
心里的想法越来越清晰。
他突兀开口问道:“我是谁?”
狌狌一愣:“白先生啊。”
白渺短促地笑了一声:“白先生,什么白先生?你们究竟在叫谁?”
他在狌狌略带茫然的眼神中,一字一顿地问道:“你们口中的白先生,究竟是我白渺,还是……白泽?”
狌狌:“这……什么白渺?您不就是白泽先生吗?”
白渺豁然起身。
他放下茶杯,扯出一个微笑:“谢谢您的帝休茶。”
“另外,我不叫白泽,我叫白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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