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海岛很不满:“沈肆,你这是怎么了,你以前给人感觉特别冷,现在你的眼睛都快长咻咻身上了。”
他在旁边当个灯泡,有点尴尬。
咻咻的身影再也看不见,沈肆转过头,又恢复成清冷、矜持的模样,脸上写着“都别理我”。
判若两人。
顾海岛看了他一眼,说:“算了,就当我没说。”
他这个表情特别欠揍,多亏是他兄弟。
——
顾砚流连滚带爬回了家,看到孟知晚正坐在沙发上看书,他迈着哆嗦个不停的双腿走过去,噗通一声跪倒在她面前,把头埋在孟知晚双腿上。
妻子温柔又美丽,在暖黄的台灯下看书的样子像副恬静的油画,安抚了他受到暴击的心灵。
毫无疑问,他的妻子是世界上最美好的女人,值得世间一切美好。
是他不配。
此时的他脆弱的像个婴儿。
他搂着孟知晚的腰,颤抖着双唇,发誓说:“知晚,我的身子是清白的,虽然我的心灵肮脏不堪,可我的身体绝对清白,我不允许它受到任何一点玷污。”
孟知晚:“……”又发什么疯!
她耐心地把书合上,抚摸着对方的头说:“又跟爱慕仰慕你的女青年谈文学、谈心外加谈情说爱了?平时回来不是意气风发的吗,今天怎么了,女青年嫌你老,还是嫌你有皱纹?还是嫌你放臭屁,今晚的炒杂豆好吃吗?”
顾砚流是什么德行她很清楚,最开始一年,他闷在家里不出门把她急坏了,后来他从跟男女青年来往中得到乐趣,她并没有限制他,后来他则把跟女青年的交往当成一种精神寄托,越陷越深,甚至朝着有伤风化的方向发展。
多亏现在不是六、七十年代。
顾砚流的身体仍在发抖:“知晚,你不要抛弃我,我很迷茫,很空虚,不知道人生的意义到底在哪里,我跟你保证,我跟那些女青年来往只是为了保持创作激情,以后我绝对不会再跟她们来往了。”
因为,闹鬼了。
对他这番说辞,孟知晚早就听够了,毫无新意,也打动不了她。
已经蹉跎二十多年,现在无论是离婚还是凑合着过,意义都不大。
她只是安静着不说话,就听他说:“知晚,你跟那个军代表真没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