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西爵神经一疼,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指尖她的皮肤烫的生疼,猛地缩回手。
“咳咳咳……”
猝不及防灌进来的大把大把的空气,将浑身被死亡气息笼罩的死气冲散,云笙被迫捂着脖子,跪在车座上,咳的双眼腥红。
肺里要炸了一般的疼,脑子里只剩下空白一片。
她跪在那儿,咳到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
厉西爵杵在车前,清贵的身姿挺拔,黑眸漆漆,无一丝温度。
“真可惜。”他道:“为了护住你们的孩子,连命都可以不要,这样的用情至深,你的竹马却没能亲眼看到。”
云笙脑子晕乎乎的,刚缓和过来,便听到他这样一句话。
她唰的抬头,消瘦憔悴的脸上刻满震惊。
“你……”
开口时,才发觉嗓子哑的厉害。
她不顾说话声带摩擦的钻心痛意,哑声问:“你以为我怀的是简樾的孩子?”
“难道不是?”厉西爵绝情反问。
说出的话,像绵绵细针,一字一句都准确无误的往心上扎。
“避孕套,避孕药,每一次措施都做的很到位,这样的前提下,你来告诉我,你要怎么怀上我的孩子?”
云笙按着心口,那里已经疼的麻木。
她可以回答他,是上个月有一次,他喝到烂醉,等她发觉时已经迟了,是他自己醉到断片,不记得了。
可现在,看着他沁凉的眼眸,所有的解释都烂在了肚子里。
云笙苍凉的笑了一声。
她想,就算厉西爵知道了,她怀的是他的孩子,结果和现在也没什么两样。
毕竟,肮脏的女人生出来的孩子也是肮脏的。
她不配啊。
可是,可是……
她还是想试一次,哪怕,结果她已经猜得到。
“厉西爵,你不信我,那就等到我五个月时做一次羊水穿刺吧,到那时,这个孩子是去还是留,你要做什么决定,我都不会再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