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疗本身就具有一定的风险性,且不谈药物和仪器对胎儿的影响与否,就谈她的母体,也绝对经受不住孕体化疗万分之一的痛苦!
她这不是在赌,她这是在用她的命去换那孩子的生!
“为什么?他都不爱你了,你自我牺牲给谁看?你在医院保胎疼的死去活来时,他厉西爵还为买佳人一笑,一掷千金!云笙,你能不能别把一腔真心拿去喂狗,你不心疼,我心疼!”
简樾眼里爬上血丝,震怒又疼惜的吼着。
云笙咬着唇,眼里弥漫了湿气。
她不语,静静等着简樾发火结束。
待男人情绪稍微平稳了些,她攥着帆布包,起身对他深深鞠了一躬。
“简樾,我已经做了决定了,不管怎么样,这些年还是很谢谢你照顾我。”
简樾半张着唇,复杂的看着她,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张了张嘴,一字未语。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云笙。
看着柔柔弱弱的人,实际上骨子里倔的很。
她认定了的人,认定了的事,天底下没人能扭转。
一如当初她认准厉西爵。
从此一头扎进去,任她遍体鳞伤,还是鲜血横流。
南墙都撞烂了,也不曾回头。
女人抱着帆布包,低头走的迅速。
简樾怔怔的望着她的背影,头一次,对那个名叫厉西爵的男人,生出羡慕的情绪。
他真幸运,比自己更早,入了她的眼。
此后海枯石烂,斗转星移,云笙眼中,只有厉西爵一人。
有些事,迟了一步,就是一辈子。
简樾垂眸苦笑,神色黯然。
云笙匆匆从简樾的办公室出来,下腹熟悉的坠痛感又袭来。
这三天一直都是这样,起初她没注意,直到今早见血才知事情严重。
刚才只顾着见简樾,连检查都还没做。
云笙忍着痛,循着绿标找进妇科。
拿着号码牌一间间对着号时,肩膀被人拍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