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待陌生的情绪,厉西爵向来的应对方式都是冷处理。
他冷静的看着她,用最平和的口吻,说着最残忍的话。
“好好休息,手术安排在一周后。”
“厉西爵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云笙凄厉的嘶吼,回应她的,只有男人无情的背影,和病房门咔嚓上锁的声音。
“啊!”
身后是她撕心裂肺的尖叫,回荡在整个楼层里。
厉西爵下楼的步伐加快,几乎是逃一般的离开。
……
接下来的一周里,云笙被圈禁在医院五楼。
一整栋楼层被厉西爵包了下来,供她散步,但想离开五层,于登天无异。
身边一切通讯设备都被隔离,每天除了看守在五层的保镖们,再接触不到一个人。
就在云笙以为,她就要这样被困死在五层时,意料之外的人找上来。
“你的生命力还真是顽强。”
女人娇媚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嫉恨。
云笙抬眉,便见到传闻中‘奄奄一息’的唐染,精神奕奕的出现在面前。
“你没得血癌是不是。”
是肯定句,而非疑问。
云笙一早就猜到了,唐染没否认,亦没承认。
只是以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她:“与其有心情关心我,不如多关心关心你的家人……”
“我家人怎么了?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站在窗边的云笙,不等她话说完,只听到‘家人’两个字,便如同被掐到了七寸的小兽,龇牙咧嘴的冲上来。
唐染灵敏的闪身躲过,无辜道:“我可什么都没做,是你欺骗厉夫人在前,人家收回帮你家还清的债务,也是理所应当嘛。”
嗡——
云笙脑中一声爆炸,整个人怔怔的杵在原地,失去了反应。
还清的债务又回来了?
那父亲,柳眉,云萧,他们要怎么办?
“话说回来,你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还真有几分骨气,为了帮家里还债,辍学跑到工厂打工,只可惜啊,到底还是年纪太小,没吃过社会的苦,得罪了人被剁掉了一根手指头呢!这算是残疾了吧?不过他的妈妈就没这么有担当了,一看债务又回来了,丈夫气到中风昏迷,儿子也成了残疾,一个承受不住,跟着人跑了。”
“啧啧,你说这样的母亲,是怎么生出那么有志气的小孩的?哎,你去哪儿啊?”
唐染假惺惺的叫唤,脚下却未动一步,得逞的看着云笙受刺激,与保镖撕扯着要出去的一幕,眼底冷光乍泄。
阻拦她的,都要除去。
一个两个,谁都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