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下了眼睫，不发一言。
气氛忽然凝滞了起来。
姜秋白躺在病床上闭上了眼睛，不想去看沈延的眼睛。
沈延见她不想多说，苦涩的笑容在他的唇角蔓延。
什么时候开始，两人的感情走到了如今的地步。
姜秋白侧身而躺，眼角滴下了一滴泪。
沈延缓缓坐在了一旁，病房里只剩下仪器的“嘀嘀”声。
沈夜辰照例进来巡查的时候，一进门就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
他抬眸看了一眼吊的水，将药水的速率调到了一个合适的位置，然后拿出笔在一旁的小薄上写着什么。
沈夜辰看着一侧闭目养神的沈延，轻咳一声。
沈延睁开了眼睛，看向身侧的沈夜辰，沉声说：“沈医生，可有什么事吗？”
沈夜辰却只是拍了拍沈延的肩膀，安慰道：“也没有什么事，只是想要劝你，有些事情还是早些开口的好，不然会是永远的遗憾。”
他不禁忽略心底隐隐传来的疼痛。
沈延看着沈夜辰渐行渐远的背影，眸光深沉。
早些开口么？
他垂眸看着病床上姜秋白的侧颜，如墨的长发散落在肩头，白瓷的脸有一丝病态的苍白。
她的口中呢喃着什么。
沈延凑近了一些，他听见了她的呢喃。
“快走……”
“快走啊，沈延……”
沈延深吸了一口气，轻声开口问：“你喜欢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