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乔生:“……”
草,瞎了爷的钛合金狗眼。
她不还是那个傻白甜么。
一路开到小区地下车库,花尧和陆乔生告了别,摆摆手往电梯的方向走。
底下车库光线昏暗,等电梯的功夫,谢星寒给她回了消息:我在等你。
花尧低头看屏幕,嘴角翘起来,叮的一声,面前的门打开,许久不见的司唯走了出来。
“是你?”司唯上下扫量她,语气尖利,“你是来找谢星寒的?”
花尧对她没好感,进了电梯啪地按下关门键。
两扇门徐徐合上的瞬间,司唯伸手拦了一下,盛气凌人地走进来:“你们俩在一起了?”
花尧扬眉:“和你有关系?”
“你说什么?”司唯没想到她会顶撞自己,高高抬起手。
下一瞬,手腕被死死握住,花尧冷着脸把她甩到电梯壁上,皮衣下摆扬起又落下,漾起草木味的冷风。
嘭的一声,电梯都在震。
司唯的后背硌到电梯内的扶手,疼得倒抽冷气,骨头都仿佛要裂开。
“想打我?你打个试试。”花尧捏了捏手腕,缓缓掀起眼睫,朝上方的监控探头看了一眼。
咔嚓——
监控探头的外罩碎成蜘蛛网。
司唯性格火爆,在校园里是太妹头子,进了娱乐圈是婊气小妖精,从小到大都是别人受她的气,还没人敢跟她动手。
她靠在电梯壁上,两只手抓着安全杆子,脸色苍白的看着花尧,像是第一次认识这个外表单纯的女明星。
“他对你表白了?”司唯执意要知道答案,双眼布满红血丝,“他有什么资格谈恋爱!”
“你喜欢谢星寒吧?”花尧突然说。
司唯白着脸噤了声,没有回答,但花尧捕捉到了她脸上一闪而过的难堪。
“你一次次提醒他以前的事,就是为了让他活在自责里,不配去喜欢别人。出道成为明星是他的错,你妹妹病情恶化也是他的错。”
司唯咬着下唇,眼睛里有冷光闪烁。
“他有什么错?哦不,他错在年少识人不清,东郭先生遇见了狼。”
听到花尧的后半句话,司唯像是被利刃扎到的野兽般吼起来:“他没错当初为什么要对我妹妹那么好,不能照顾她一辈子,就别给了她希望又不管她!”
花尧:“…………”
被她的强盗逻辑震慑到,花尧哑口无言,算是知道为什么越来越多的人不敢扶摔倒老人的原因了。
你扶了我一把,就得给我养老送终。
司唯剧烈地喘息着,歇斯底里的模样让人生怖,大有和她纠缠到底、谁都别想好过的架势。
花尧没兴趣和她撕逼,插在裤兜里的手伸出来,拳头里藏着一粒血胶囊,朝她走过去。
司唯露出警惕的神情,也攥紧了手指:“你以为,我不敢还手么?”
她用力一推,花尧顺势撞在了电梯壁上,背对着她快速往嘴里塞了拍摄用的血胶囊,咬破。
隔了几秒,无声地顺着电梯内壁滑下来。
粘稠的假血顺着嘴角缓缓流下,花尧坐在地上,茫然地摸了一下嘴角。
司唯被吓到了:“你……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推了一下,怎么会……”
摄像头受到干扰失灵,电梯里的灯源线路接触不良,忽明忽灭。
花尧蹭了满手的血,坐在地上沉思,琢磨着也让她也体验一下被人讹上的滋味。
没等她付诸实践,司唯按下开门键走出电梯,脚步很快,像是身后有阴魂不散的女鬼。
花尧拍拍屁股站了起来,透过缓缓关闭的门看着她。
司唯刚才推那一下,别说是她,就算换个二百斤壮汉也能被她推地上,但要到内脏受损出血的程度是不可能的。
大概司唯也没料到她会耍小计俩,头脑发热的情况下看到血直接懵了,冷静下来应该就会怀疑。
花尧随意擦了擦嘴角的血浆,一层一层上了楼,从电梯里走出来。
谢星寒正蹲在她家门口,嘴里咬着一根棒棒糖,垂着薄薄的眼皮,漫不经心地看手机,指尖偶尔点两下屏幕。
听见电梯门打开的声音,他抬头望了过来。
“你不是在棚里拍广告吗?”花尧愣了愣,开心地笑了起来。
她唇角还残留着人造血浆,红唇卷发大波浪,一身皮衣走路生风,像个从科幻大片里穿越过来的美艳女郎。
谢星寒抬头看了半天,沉默地站了起来,咬碎了棒棒糖,硬是没敢亲她。
“你们剧组把血胶囊当糖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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