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峙一边把他刚刚踢倒的凳子扶起来,一边问他:“师兄不是最不喜待在我这九重天上嘛,怎么今日有时间来我这凤来殿了。”
容尔:“我下凡历劫的事,是你插的手?”
凤峙看着他清冷的眸子,笑的比月老还谄媚。“师兄,你坐着。你不是最喜欢我煮的茶嘛,我去给你煮茶喝。”
凤峙说着便要向外跑,容尔一个挥袖,凤来殿的大门关上了。
他一个闪现,到了凤峙跟前。伸出手掌,召唤出太虚尺。凤峙下意识的便想躲闪。太虚尺是鸿钧老祖炼就的法器。鸿钧老祖在时,可没少用这太虚尺教训他们师兄弟二人。当然,教训的最多的,便是自小便调皮捣蛋的凤峙了。鸿钧老祖身归混沌前,将太虚尺交到了容尔手中。
容尔一个眼神望过去,太虚尺便追着凤峙打了起来。凤峙连跑带跳的想要躲过去,可太虚尺是何等的神物,依旧硬生生的挨了好几下。凤峙疼的龇牙咧嘴:“师兄,你这是干什么呀,快把它收起来。”
容尔:“说,为什么要插手我的事?”
凤峙一边跑一边解释:“师兄,你听我说呀。这是师傅他老人家临终前的嘱托,我也没办法。”
容尔这才收了太虚尺。凤峙气喘嘘嘘的停下来,大口的喘着粗气。
容尔:“这与师傅又有何干系?”
凤峙倒了一杯茶水咕咚咕咚喝了好一阵儿,才说:“还不是因为你白泽一脉。”
容尔更加不解了。
凤峙挠挠头,说:“白泽是上古的祥瑞神兽。可这八荒六合之中,偏偏只剩下你一只,白泽一脉愈发单薄。师傅他老人家曾说过,若是寻个机会能让你多多延绵子嗣,那便是再好不过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容尔的神情,生怕一个不留神又惹怒了他,他又要唤出太虚尺来对付他。见他面色并无异样,凤峙才继续说。
“自打师傅身归混沌,你便独身一人归隐于栖云山,不问世事。我一度以为你会一直独处下去。”
“好在千年前,你收了只小狐狸当徒弟。前些时日,你又替她挡了飞升神君的天雷。我就想着,或许这就是你延绵子嗣的好时机,所以我就在月老的缘机盘里施了一点点术法。”凤峙捏着指尖,比划着说道。
听凤峙说起花浓,容尔的眼底一片温柔。
他又冷眼瞥了凤峙一眼,凤峙再三的保证:“师兄,我真的只是稍微施了一点点的小术法。”
“一点点?”容尔一步步逼近他。缘机盘里的命数,是他亲自看着月老定下的,每一世都是圆满的,按理说本不该出现变故。
他替她抗下了飞升神君的天雷,截下了天雷里蕴藏的功力。下凡历劫这个说法,本就是他请了月老帮忙,为了把功力正当传给她的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