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悠然一直看着戚兰的背影,直到她走进房间,才移开了目光。“也不知道这样做对她来说是好还是不好。”
南山又将灯笼重新塞到花悠然手中,走向了凉亭,一屁股坐了下来,又把绑在腰间的酒葫芦抽下来,喝了一口说:“好不好的我不知道,但若是戚兰一直在那妇人手里,怕是这一生都是个悲剧。至少,我们不会苛责虐待她,不是吗?”
花悠然也跟着坐过来,却没回他。
南山又说:“如果今日我们没有去管她,那她必然是日日被她那个恶毒婶婶苛责打骂,如此一来,你可会后悔今日所为?”
花悠然当即摇摇头:“那必然不会。”
南山笑了:“这不就行了。要不要吃一口?”
说完,南山又把酒葫芦递到花悠然面前,花悠然摇摇头,说:“不了,吃多了头痛。”
南山把酒葫芦收回来,又悬到了腰间。花悠然看着他的抖工作,忽然想起来方才他想对沈云娘拔刀相向,心下一阵懊恼。
“适才是我鲁莽了……谢谢你拦下我。”
南山一开始没没反应过来,顺着他的目光才明白:“何须与我这般客气?哎,不然我偷偷去揍她一顿?教训一下她?”
花悠然瞪大了眼睛,一抬头便看到南山的脸上映着一抹笑意。
原来是玩笑话,花悠然松了口气。两个人相视一笑,静静的听着从房间里传出来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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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踏进房间之前,戚兰是忐忑的。今日之前,她在溪上村是全然没有存在感的,同龄人更是不和她一起玩耍。她对与村子里的小孩子全然不相熟,就连花浓,她也只是远远的瞧上过两眼。那时,她只觉得,花浓虽然穿着朴素,生的却极为白净,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好像会说话一样,村子里鲜少有生的像她那般好看的小娃娃。
从今往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她就要跟花浓一起生活了。想到这里,她的胸口砰砰砰的跳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