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浓不停的催促:“哎呀,姐姐,你快些。”
戚兰攥着衣服的手紧了紧,眼一闭,心一横,道:“好,姐姐马上。”
她慢慢的褪下了身上所有的衣物,然后一步一步朝着浴桶走去。浴桶四周都是升腾的雾气,最开始的时候,花浓是瞧不见她身上那些深深浅浅的疤痕的,可随着戚兰慢慢走向她,踏进浴桶,她的眼神从开心到惊愕再到眼底蓄满了泪水。
“戚兰姐姐,你身上怎么……怎么……”话没说完,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滴下来。
戚兰见她哭了,顾不得别的,连忙安慰她:“阿浓……你……你别哭呀,我没事的。”
花浓呜咽了好一会儿,才抽噎着耸了耸肩问她:“你疼不疼啊姐姐。”
不待戚兰回答,她又自顾的说道:“上次我摔倒,磕破了胳膊,都疼了好几天。姐姐你身上这么多伤,肯定很疼。”
说完,花浓又哭了,只都止不住。
“阿浓,我不疼的,你别哭啊。”戚兰哪里被人这样心疼过,看着花浓止不住的眼泪,她也委屈起来,说话都带着些许颤音。
没一会儿的功夫,两个人抱着哭了起来。
花悠然跟南山听到动静,相视一笑。
花悠然:“好好发泄一番也好,发泄过了,就能开始新生活了。”
南山也跟着点点头:“这话倒是说的不错。”
话落,又一道极为耀眼的闪电,撕开了黑夜,再一次劈向钩吾山。
南山又想起了方才花悠然想说又没说完的话,便问他:“哎呀,也不知道这钩吾山上是哪位道友在渡劫,竟能引来这么些个天雷。哎,阿然,方才你说哪本书中记载过这种异乡的?”
“溪川……”话没说完,白团子忽然跃到了花悠然腿上,打断了他。速度之快,让南山差点以为他眼花了,只觉得嗖的一下,花悠然的怀里便多了一只白团子。
“小家伙,吓我一跳。”
南山舒了口气,刚想伸手去抓它,花悠然一巴掌拍到了他手背上:“别欺负它。”
白团子闻言,也学着花悠然方才的样子,朝南山呲牙咧嘴的挥舞着它的爪子。
南山气结:“哎,阿然你看,究竟是我欺负它还是它嘲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