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房间的时候,容尔忍不住指着他怀里的白团子问了一句:“那个……花兄,这小兽可是花兄的宠物?”
花悠然一时也不知道要如何介绍白团子给他认识,便点了点头:“倒是可以这样说。”
容尔一直以为救他的人是十年前在京城太学见到的那位,他昏迷之前,只恍惚看了个大概,没仔细瞅他的容貌。可现在,他清醒之极,断然不会看错。因着白团子的缘故,他一直记着那人的长相,与眼前抱着白团子的这位没有半点相似之处。
可这白团子,他查遍了南宸所有的书籍,都不曾见哪本书上有记载。可现在的白团子与十年前在太学里见到的那只,又着实是生的一模一样,就连额间的那抹赤色都一样。这世间总不能有这般凑巧的事,两只小兽生的一模一样。
这一桩桩一件件,着实让容尔有些疑惑。
他又问:“敢问花兄,可曾去过京城?”
花悠然虽然不知道他为何这样问,可他还是如实回答了他的问题。他摇摇头:“不曾,不瞒容兄,我这辈子还不曾出过溪川郡。”
说话间,他们已经回到了房间。
三天滴水未进,他早已饥肠辘辘了。开动前,他还问道:“花兄,不如与我一起用膳?”
花悠然摆了摆手:“不了,一会儿我回家吃。”
见他这样说,容尔也不客气了,大快朵颐起来,他实在是有些饿了。
南山信中已经把他的情况说清楚了,他也是个苦命人,父母双亡,哥哥被霍山贼寇害死,如今无处可去。趁着他吃饭的空档,花悠然给他简单的介绍了一下书院的情况。
“听闻容兄是太学的学生,不若在我悠然书院谋份差事如何?”
容尔本就无处可去,如今哥哥的大仇得报,他心里反而空落落的。听到花悠然这样说,他自然是同意的。
“那自然是最好的,不然我这满肚子的学问岂不是要荒废长草了。”
花悠然又与他聊了一会儿,终究是耐不住鸡汤的诱惑,在容尔快要饮完第一盅后,他起身告辞了。
好在家里还留着半锅,足够他们三个人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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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容尔便在书院里住了下来。他身上现在有伤,花悠然便每日与他送饭,还给他送了些新的衣等生活用品。
好不容易来了这么一位学富五车的大才子,他无论说什么也要把人给留住了。溪川郡本就贫瘠,有水平的夫子别提多金贵了。故而,他从家里往书院带东西时,眼睛都不带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