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叶子曾经还幸灾乐祸了许久,可慢慢的,她心里就有些酸了。因为她发现,她费尽心机都得不到的东西,那人会白白送到花浓面前。
更为可气的是,王壮壮送来的东西,花浓连看都不看一眼,尽数退了回去。再加上花浓成日里与戚兰玩在一处,故而,她们俩之间的交情,便没小时候深厚了。
可毕竟是自小一起玩到大的姐妹,在花浓心里,除了戚兰,石叶子便是她最好的朋友的了。
容尔沿着小溪走,为了锻炼他受伤的胳膊,他走的很慢。他的身形与花悠然相仿,他自己的衣服在戚兰给他治伤时把他的袖口剪了个稀碎,穿不得了。他现在穿的,是前些年南山从京城里给花悠然带来的,不过这衣服的料子太过滑溜,花悠然穿不习惯,便一直搁置在柜子里,直到南山来了,花悠然便把这衣服送给了他。
冬日暖阳,他身着一袭白色锦缎走在路上,虽然他身上有伤,可这冰不妨碍他的书生意气,再加上他俊秀的面庞,着实吸引了好些个人的目光。其中不乏有那些思春的姑娘家,可容尔毕竟是陌生人,他又不苟言笑,绷着一张脸,竟没一人上前来探寻他究竟是谁家的少年郎
花浓正蹲着挖冰窟窿里的鱼,石叶子提着桶站在她对面。自打容尔朝着这个方向走过来,石叶子就注意到他了。
容尔越走越近,石叶子的目光也越发的火热大胆起来。她之前可从未这般直白的看过一个异性。
石叶子望着越走越近的身影,脸颊越来越红,心跳也越来越快:这人生的好生俊俏,之前怎的从未见过
容尔自然是察觉到了溪面上人打量的目光,可他并不在意,因为他也在打量着他们。
溪面上的这两拨人,除了花浓跟石叶子,旁的都是些五大三粗的男孩子,只有她们俩是女孩子,尤其是花浓,一袭桃色披风,在冰面上很是显眼。
故而,容尔多往她们那处多看了两眼。
石叶子一直注意着他,见他往自己这边看,羞着垂下了头。刚垂下去没一会儿,又忍不住抬起头看,用余光一直看着他。
花浓背对着他,自是瞧不见自己身后不远处站着的那位,便是让她近几日都茶饭不思的那位青衣男子。
另一旁的王壮壮,自打花浓来之后,目光便没从花浓身上移开过。容尔这等容貌身形俱佳,纵然他只是往那处站着,旁人望去,便是一副赏心悦目的画卷。他路过王壮壮身边时,王壮壮瞥了他一眼,看他不过一个长的还不错的柔弱书生,仅仅是多看了他两眼,便将眼神移开了,并未将他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