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往小厨房看一眼,低着头就跑回了房间。
容尔给她烧好了水,又给她煮了碗红枣粟米粥,而后趁热给她端了过去。
家里现在就他们两个人,花浓一听到脚步声就知道是他来了,她扯了被子便将头埋了进去,口中还喊了一句:“你不许进来。”
可她话说慢了一步,容尔已经进来了。他听到后,顿了顿步子,又继续走向她。他把那碗红枣粟米粥放在她床头的桌子上,说:“我给你煮了粥,趁热喝了,肚子就不疼了。”
花浓扯下被子,一双湿漉漉的杏眼怒视着他:“你还说。”
容尔红着耳尖退了两步,又说:“定是昨天在重楼吃的那份「蟹肉羹」的缘故,螃蟹性寒,所以你才会肚子疼,你趁热把它喝了,就不疼了。我先出去了,有事你喊我。”
说完,他再也坚持不住,再一次跑了出去。她身上很香,只要一靠近,他就能闻到。
这种香味儿,让他心火升腾。
容尔脸上的温度越来越高,他洗了两遍冷水脸都消不下去。最后,他回到书房,念了十遍清心咒,才得以缓解。
戚兰和花悠然回来的时候,就感觉花浓和容尔之间的气氛有些不对,可她们俩又都在自己房间里,又让人说不上来究竟是哪里不对劲。
*
直到晚饭时间,南山跟南浩瀚才回来。
饭桌上,他们两个人都在强颜欢笑。显然,事态很严重。
花悠然察觉到些什么,将南山叫到了一旁。
南山把事情的大致经过与花悠然讲了一遍,花悠然也陷入了沉思。他忽然想起来,前些日子村民们说的那些。于是,他把在村民们口中听到的消息,事无巨细的给南山讲了一遍。
南山:“这世上还有只食血肉,不食骨头的野兽?”
花悠然也沉默了一会儿,他忽然抓紧了南山的手臂,说:“你还记不记的当年那个布雷的老神仙。”
“你是说……差点让雷劈死我的那次?”南山也想起来了。
花悠然面色也凝重起来:“最坏的情况,便是那妖兽又出来为祸人间了。”
“你是说……狍鹄?”南山隐约记得,那天花悠然提起过这个名字。
花悠然点点头:“狍鹄,又名饕餮,传说中的上古凶兽,最喜食人精血。”
南山心里咯噔一声:“若是真的,周围的村民可就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