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苏九九的心也跟着这句话悬了起来。
她也想知道君莫离为什么要救她。
然而终究没有等到他的答案。
沐婉仪垂眸道：“你是官，她是贼，莫惹祸上身才好。”
说完，她转身离去。
君莫离望着苏九九，眼底复杂的难以让人琢磨。
不一会儿，采菱将大夫带了来，恰巧刑部又派人来请君莫离。
他目光深深地看了眼苏九九后匆匆而去。
次日薄暮。
苏九九坐在檐下，遥望了会儿羽鸣山的方向，目光落在手边装满千纸鹤的匣上。
回想昨日沐婉仪的话，滚烫的泪水渐渐布满她苍白的脸。
官，贼，向来是势不两立。
况君莫离已经杀了她尽了她的弟兄……
“吱——！”
远门被推开，几个小厮走了进来。
采菱下意识地挡在苏九九身前，紧张地看着缓缓走来的君王氏。
君王氏绷着脸，见苏九九呆愣地看着手中的千纸鹤，嘴里那些尖刻的话竟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然而几番狠了心肠后，她一把抢过那千纸鹤，攥成了一团。
“苏九九，我绝对不会让你害了君家。”
说完，她一抬手，两个小厮上前推开采菱，一把将匣子抢了过来。
苏九九心一颤：“你们要干什么？”
在她惊恐的目光下，君王氏将火折子扔进匣内，千纸鹤顷刻间成为一个火团。
“不要！”
苏九九挣扎着站起身，却狠狠地摔倒在地。
那火似是烧红了她的眼，她一边爬一边颤声叫着：“不要……不要烧！”
这是要把娘带回来的千纸鹤，怎么可以！
苏九九含着泪，紧咬着牙朝火团伸出手，在灼烧中的剧痛中抓出一个还未被烧毁的千纸鹤。
“姑娘！”采菱哭着跪在君王氏面前，哀求道，“老夫人，您放过姑娘吧……”
两个丫鬟将苏九九粗暴地拉起。
“咔嚓”一声轻响，苏九九眼见着自己的一缕青丝被君王氏剪下，扔进火中。
她眼眸一怔，连同疼痛都忘却了。
“你……”苏九九浑身颤抖，唇齿发寒，“为什么！”
面对她哀戚的质问，君王氏紧攥着手中的剪子，狠心斥责一句：“因为你是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