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恩在他面前停下,正在放映的大屏幕一黑,然后重新亮了起来,是一张静态的图片,图上是一个巨大的红色爱心,然后爱心里写的是他的名字,爱心两边并不规则,很明显是用笔画出来的。
粗俗又不粗俗。
易泽文没看,他眼里只有他,他看他站在他面前,忽然单膝跪地,捧着花用那种柔和而充满爱意的眼光看着他,那时的他没发现,他眼里还有一种东西,那种东西叫隐瞒和麻痹,隐瞒他,麻痹他自己,他没发现。
“我喜欢你,想正式的告诉你,我喜欢你,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会关注你的一举一动,会因为你的只言片语而内心波动,或难过或欢喜,会因为你受伤牵肠挂肚,也会因为你为我做的付出而感动。”
“曾经你一直觉得我恨你,我也确实恨过你,恨不得你死……”说着这里,楼恩哽咽了,他低下了头,半响又抬了起来,眼里闪烁着泪光,“但这份感情逐渐变了质,发现自己喜欢上了你,我在想我是不是个受虐狂,是个变态,明明你这么伤害我,还是喜欢你,可是我没法阻止这份感情。”
“你答应和我试试,我很高兴,在荷兰的那几天和同居的这些天,是我人生中最开心的日子,我……我……”
眼泪模糊了他的面孔。
易泽文打断了他迟迟没说出口的话,俯身拿开花束,将他的头埋在他怀里,他抱紧了他,他身体在颤抖,他感受到了。
他有点不对劲。
“谢谢你,阿恩。”他摸着他的头,感动之余,心一直在不安的跳,“我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