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应该高兴的,不是吗?他的目的达到了,心里怎么却像破了一个大洞,很多复杂的感情像一阵阵疾风在他心口肆虐,疼痛泛滥。
口袋里的手机在响,他置若罔闻,响了良久,一遍又一遍,终于将他从黑暗中唤醒,拉回他的意识,他掏出来,看也没看,接起,凉薄而麻木的“喂”了一声。
“你……”秦罂抿了抿唇,“还好吗?”
看来他已经和他说了,不然他不会给她这种让她害怕心悸的感觉,怎么,舍不得吗?
也许吧,毕竟相处了这么久,假装恋爱了这么久。
与此同时,飞往荷兰的班机上,楼琼看着望着窗外的自家儿子,眼里流露着疑惑担忧与心疼。
昨天,他给她打了通电话,让她准备明天一早和他去荷兰,说他已经定了机票,早上会回C市和她一起去机场,她有惊讶,问为什么,他只是说不想待在这里了,想去其他地方看一看,她没多问,因为光听声音,她就感受到了他悲伤抑郁的情绪。
所以顺从是她能做的最好的安慰。
她叹了口气,移开了目光。
窗外,蓝天白云相间,浩瀚天空,美不胜收。
他眼里没有焦距。
穿越经度纬度,他什么都带走了,又什么都没带走。
26岁的楼恩的心,永远留在了那座城市那栋别墅里的那个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