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妈妈又看了一眼病房,最后才在容爸的搀扶下回家休息去了。
走廊里一下子安静了许多,容青转身看着坐在长椅上一动不动的容越,哑声道:“哥,要不你回家去休息一会儿再来吧,我在这里守着。”
容越摇了摇头,面无表情道:“不,你回去帮我拿几身换洗的衣物来,我要在这里陪着星星。”
阮星在容越心里是什么地位容青是清楚的,特别又是在这种特殊的情况下,容青也不好多说什么,嘱咐了几句便转身走了。
既然容越不肯走,那他就要回去帮忙拿点日用品,顺便回来的时候帮他带晚饭。
等其他人全部都走了,容越垂眸发了好一会儿呆才缓缓抬起头来,望向病房的眼神无比的复杂。
他拨了个电话,语气很淡:“xx技校的林涛,我需要他的资料……嗯,十八代祖宗都给我查出来。”
挂了电话,容越修长的手指拨弄着手机壳,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雪白的墙面,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当时容青和容越讲述林涛在田径场骚扰阮星时他就存有疑惑,林涛之前又不认识阮星,怎么会突然跑去学校找他?
只不过当时他只顾着想该怎么揍林涛,倒是忘记追究这件事了,现在想想,上次就应该不管不顾,直接把那个畜生打死!
而且他既然知道阮星和容家有关系,还这么明目张胆地欺负阮星,甚至给他用诱导剂。
林涛背后到底站着谁,才会让他如此肆无忌惮?
容越长舒一口气想缓解心中的郁闷,可这好像并没有丝毫的作用,他攥着手机的右手用力得骨节泛白,手背上的青筋暴起。
如果现在林涛出现在这儿,容越想他可能会违背接受了十几年的教育,尝试做一回法外狂徒。
当天晚上,容越和容青一起守着还未醒来的阮星,而城东的某户人家里灯火通明,并且已经吵翻了天。
“大哥大嫂!只有你们能救小涛了,他还那么小,要是去坐牢,他的一生就毁了啊!”
一个中年女人哭得脸上的妆都花了,她一边哭诉一边想给面前的主人家跪下,吓得阿姨们赶紧跑过来扶住了她。
这个女人就是林涛的母亲,站在她旁边的是林涛的父亲,这会儿也苦着脸对林涛的大伯道:“大哥,这些年来多次承蒙你们照顾,我真的是打心眼里感激你们,我也知道这件事是小涛的错,他还是个孩子,做事不知轻重触碰了法律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