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霸们有自己的圈子，这些人大都和季言起关系不错，因此没几个同情叶凡的，只觉得他罪有应得。
明明人家不喜欢还要巴巴地往过凑，狗都没有这么贱的，也怪不得季言起会看不上他。
谁能看上他，简直就是掉价。
叶凡之前从来都没有这么觉得无地自容过，即使是在被季言起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一瓶水浇到头上，他也只是伤心，但是现在被自己喜欢的人拒绝不说，还狠狠地取笑，背后的视线也好像刀一样割着他。
叶凡垂着头，他觉得自己眼眶有点湿润。
这时候他的后背却被什么东西轻轻戳了一下。
似乎是笔帽。
他转过身，就看到后面这个扎马尾的女生冲着他浅浅地笑了笑：“如果不嫌弃的话，我和你一起讨论一下这道题吧。”
她的同桌一脸的难以置信，真不知道她无缘无故管叶凡干什么。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主动帮自己解围。
叶凡心里很感激这个女生，而且她说的也不是“我来教你”，而是“我们一起讨论”，给足了自己面子。
这位叫张小芸的女生很耐心，条理也很清楚，声音小小的，像温柔的泉水。
也让叶凡的心情跟着好了一点。
季言起看着他们两个人讲题的样子，却有点不悦。
自己说什么，他就要做什么？
让他去找别人问题，还真就跟这个女生聊的那么欢乐？
而且仅仅是讲一道题而已，为什么要靠那么近？
季言起心里说不出来的烦躁，捎带着对张小芸也讨厌起来，数学满分都拿不了，倒是有脸给别人讲题。
讲完题的时候，张老师刚好进来，再有什么话也得留到之后下课再说，所有人都进去了学习状态。
因为这次学校就是奔着拿奖去的，所以训练时间比自习要长，在他们下课的时候，其他班级都已经走完了。
小办公室轮流打扫，第一天张老师安排了季言起和叶凡。
活儿虽然不多，但是季言起从头到尾，也没跟叶凡说过一句话，哪怕一个眼神。
而在收拾完出去的时候，才发现教学楼里的灯已经都熄灭了。
只剩下绿莹莹的应急标志。
季言起没走几步，就感觉自己身后一直有一个小尾巴跟着。
他站定回过身去，几乎是不耐烦地道：“叶凡......你有完没完！”
叶凡就在离他几步的地方，抓着书包带子，心脏砰砰地跳着：“季言起，我想和你一起走。可以吗？”
“我有点怕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