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初桁人高腿长,步子大而快,叶娉娉脑袋一团乱,好几次都差点绊倒。
帝初桁甩开手,“你觉得,我该有什么意思,嗯?”
正对休息室房门的那面墙上,挂着一个巨大的鸡血石刻花镜,血色红润饱满,刻花精致栩栩如生,一看就不是凡品。
她知道,它曾经属于17世纪的一位英国王子。
那面镜子,是她19岁那年在拉斯维加斯的赌场赢来的,赢来之后,托朝朝匿名送给了帝初桁。
“是朝朝送我上你的床?她背着你办的证?”叶娉娉逼自己镇定,再一次确定。
帝初桁冷笑。
算默认了。
叶娉娉跌坐在地上,难以消化,看到对面宽墙上的刻花镜,全身血液倒流,四肢瞬间化作冰凌,连心脏都感觉不到温度。
那天晚上,是朝朝设计她,让她上了帝初桁的床。
结婚证也是朝朝的手笔。
以朝朝的心智和能力,的确能做到这些。
可是,为什么?
朝朝为什么要这么做?
帝初桁弯下腰,捏住叶娉娉的小巧的下巴,狠狠往上一抬,后脑勺、脖子和下巴一起疼,叶娉娉倒抽一口冷气,美眸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