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你的声音很好听
次日清晨，九中门口的早餐店内。
少女一边吃着粥，一边抬头看看四周，直到看到少年，才慢慢弯起嘴角：“沈以寒！我在这里！”
沈以寒走过去，拉了一把椅子坐下，笑着问道：“来很久了?”
杨欢摇摇头：“没有，我刚刚来，点了一碗粥，你吃了早餐吗?”
沈以寒应吃了。
少女低头吃着粥，还要一边含含糊糊地说：“那，你等一下，我很快吃完的。”
“等我吃完了，我就开始给你讲了。”
“这次要应对的是高考，你要好好努力。”
“不能像以前一样半途而废了。”
沈以寒听着她说，一言不发。
她总是会劝他好好学习，总是会讲很多的大道理，然而却很温柔，他愿意听。
杨欢讲了许久，才慢慢意识到：“啊，我好像一下子讲太多了，抱歉。”
少年笑了：“欢欢，你的声音很好听。”
杨欢愣了下，随即有点生气：“虽然我说太多了，但是都是为你好，你怎么能不听呢？”
“只在想那些没用的，你要听我说的话，不是我的声音。”
沈以寒：“好了，我错了。你开始讲吧，我保证认真听。”
不敢不认真啊，关乎到他和她的未来。
杨欢擦了嘴，从书包里拿出英语课本。
然后一本正经地跟他说：“沈以寒，早上的记忆力会很好，你可以用来记单词，但我估摸着你应该不会读，所以我教你吧。”
“怎么不教我记数学公式呢？”
这个他还没那么烂，要他读英语，简直对牛弹琴，他连音标都不会。
少女狡黠一笑：“我知道，你的理科从来都是交白卷，那是因为你会，但是懒得写，而文科你是真不会。”
沈以寒好奇：“你怎么知道?”
杨欢用笔抵住下巴，告诉他：“你不记得了吗?有一次数学老师提问你，你几乎想都不用想就说出答案了，但是别人都以为你照答案念的。”
“但是我知道，你从来不翻课本，哪知道答案在哪呀。”
“嗯哼，欢欢挺聪明啊。”沈以寒调侃她。
杨欢不理他，继续讲：“然后我记得，每次英语课你都会睡觉，数学课会偶尔听听，所以我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