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的将酒杯往花容的方向推了推,“这是花容喝的。”
傅辞看着南烟珩因为心虚而有些发颤的睫毛,这番话颇有一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
“哦,是吗?”
傅辞拔高语调,南烟珩也摸不准他是信了还是信了呢?
“殿下,正巧我们也吃完了,一起走吧?”傅辞回到座位上同张大人道了别说,张大人转头远远地向南烟珩作了个揖,南烟珩点头回礼。
南烟珩拽着花容出了门,傅辞的马车就停在外面。
别看这马车外表和普通马车无异,但里面的装饰却是极致的奢华。
珠帘玉饰,一方金丝楠木桌放在正中,上面还放着纸笔。
摄政王这么爱学习的吗?怪不得小小年纪能有如此大的成就。
马车隔断了外面的声音,花容的声音便显得格外吵闹,南烟珩有些不好意思,“让摄政王见笑了。”
“纵然主子喝酒确实有些不懂规矩了。”傅辞开口,语气淡淡。
“你在说什么啊?我没喝酒。”南烟珩干巴巴地狡辩道,“摄政王也知道我有心疾,哪里能喝酒呢?”
话未说完只觉得下巴被人捏住,头被迫抬起。
还没反应过来,嘴巴被人捏开,傅辞突然凑近。
南烟珩呆愣住,视线停留在男人低垂的丹凤眼上。
眼尾上翘,带点微红,带点楚楚可怜的感觉。
“来!把我杀了给你们助助兴吧!”花容的声音将将南烟珩拉回现实。
“殿下也知道自己有心疾啊。”傅辞收回手坐回原位。
“嗯......”南烟珩知道这事瞒不下去了,“我以后不喝了,你可不可以不要告诉我父皇。”
“我记得上次殿下也是这么说的,上上次殿下也是这么说的。”傅辞道。
“我保证!”不是他没有尊严,他实在不想写什么感想。
憋半天也憋不出来一页纸,也不知道是哪个太监想出的阴损招。
傅辞的鼻子突然酸了一下,抬手揉了揉鼻尖,“我已经不相信殿下的保证了。”
南烟珩的视线落到桌上的毛笔上,“我写保证书总行了吧。”
几行字和几页纸的区别他还是能分清的。
“殿下请吧。”傅辞好像同意南烟珩的做法了。
寥寥几笔写了个保证书。
傅辞拿过纸,细细瞧了一遍,“殿下不觉得应该添点什么吗?”
“添什么?”南烟珩装傻。
“皇上说过几日便是春猎,想必殿下要忙着抄书,没时间去了。”
威胁!刺裸裸地威胁!
“傅辞!我可是太子!”南烟珩声音大却没有底气。
傅辞管他,是老皇帝下了令的。
“那明日我便向皇上请命换个人来管殿下,我瞧着前太师大人挺合适的。”
南烟珩咬牙,“我写!我写还不行吗!”
周锦忠那个老头光是一张嘴就能将他说晕,在上课的时候忍着那张嘴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好不容易熬到那老头子退休了,现在要请回来?还不如一刀刺到他心窝窝上,给他一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