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疗费一年比一年高昂,但是真正借大自然馈赠治病除根的中医,反而不受待见了。
“您瞧瞧,刘姑娘都这么说。”白朗都要给跪下了,他现在被迫半道“出家”成为白家掌舵,但是医术虽白钰教了,手法上天差地别。
“好!”白钰没给他下跪的机会。
“答应了?”白朗一时没回过神来。
“明日叫人把我院子里的草药全部挖出来清洗干净,按照典籍细心炮制,不许随便动用。”
白钰趁机说道。
这事儿还不简单?白朗根本没等到明天,傍晚就带人来处理院子里的草药了。
“白钰,你的头发白的有些早。”刘敏下意识问道。
方才不见白朗她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细看,白钰比年轻时候要白几分,而且白的并不自然。
自己比他小,头发双鬓长了银丝很正常,可白朗和他是双胞胎,同龄的。
方才呢,他还说自己是医者,身体好,身体好怎么可能会未老先衰呢。
“没晒太阳!”白钰回答的十分简练。
刘敏不由蹙眉:“你不晒太阳?为什么?”
“不想晒。”白钰此话一出又是对方无力反驳的话。
好吧,你不想晒怪谁呢?旁人又能说什么呢。
等白朗带人处理完了院子里所有的草药,已经夕阳斜下了,顿时放眼看去竟跟扫荡过得战场似的。
失去了不少升级:“种点别的?”刘敏对身边看夕阳的白钰说道。
“没时间了,种了也吃不着。”白钰浅笑,侧目看着满头花白发誓的女人。
在他眼里,他永远,永远都是芳龄二八年华的岁数。
“好吧!”刘敏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总归是有他的理由。
“早些休息吧,明日一早,随我去中医学院。”
轮椅自动滑行。
白家祠堂里很多偏房,收拾一间出来给刘敏住绰绰有余。
只是这里除了泉水,连电都没有。
刘敏关上复古的格子窗门,看着桌台上的油灯,瞬间头皮一麻。
她似乎听到了嘚嘚得马蹄声,伴随着一声马儿的嘶鸣:
“众位家兵,白芪大人遇害,白夫人失踪,大人有令,全部随我出动,全力寻找白夫人为主。”
一声宣告声音激昂,里面却掺杂咬牙割肉一般的痛心。
接着,便是浪潮一般的马蹄声嘚嘚的消失在宅子外。
刘敏猛地侧目,搁着格子窗她看见坐在轮椅上的白钰,就在对面那间房廊下看着这边。
这债还清了,她便消失了。
——就没想过好好地活一次?
好好地活一次,这是最后一世了。
刘敏收回目光躺在软床上,嘴角抽动,眼角最终还是湿润了。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格子窗,落在刘敏的软被上,一格一格的,很是好看。
刘敏起身洗漱,却不料白钰像是没睡一样已经在祠堂门廊那等候了。
他的衣服永远都是纯白,一点褶子都没有,垂暮之际拨开膝盖上的的纸包。
里面是诱人的薄片。
刘敏眯着眼看着白钰,还当她是十七八的年龄吗:
“牙口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