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芪知道林老爷子对家规要求的很严,但是,今天不得不把她带回来。
房廊外,白芍斗艳似的盛开,在月光下散发着皎洁之光。
“我得知,梦玉颜将你掳走,可你又为何放她一条生路?”
林兰儿换了一身衣裳,这是白芪要求的。
现在衣衫依旧是他的,长的袖子一甩便能去唱戏了:
“我不想造孽,更不想欠债。”
“你欠了旁人的银子?还是命债?”白芪好奇的询问。
“白芪,你有没有发现所有的相遇相知相爱相恨都是有原因的。”
林兰儿斜坐廊庭上。
白芪浅笑:“花开揽明月,花落春泥又花开,没想到兰儿悟性如此之高,看来即便你我无夫妻缘分便也是知己。”
林兰儿叹气:“反正欠了便逃不掉了呗。”
白芪嗤笑:“此等良辰美景,兰儿为何叹气?”
“我爹爹现在肯定满世界的找我,我哪有心情赏花。”林兰儿还未想到如何解决呢,只能等。
“那兰儿可愿与我说说原由?”白芪之前问她,这丫头还没说呢。
兰儿仰面看着他,犹豫了半晌才寻了个合适的由头:
“白芪,我告诉你个秘密,其实我也会算命。”
“嗯?当真?”
林兰儿拼命点头。
白芪饶有兴致:“说来听听。”
“我前日掐指一算,我们的婚事并不顺利,甚至有血光之灾,后来我一细算呐,果不其然,林元一定咽不下这口气带兵阻挠,所以……”
林兰儿边说边看白芪的反应,生怕他不信,可他目光波澜不惊一点都不惊讶。
“所以我就想了个万全之策,找人写了个假病状骗我爹爹说我得了传染病,治不好的那种,然后留了一封遗书自家,我便跑出来了,等林元回来得之我重病,一定不会纠缠。”
说完了直勾勾等着白芪说话。
谁知他半晌才只是嗯了一声。
“怎么?你不信?”林兰儿追问。
“信,不过你这招太弱,和装死并无区别。”白芪若有所思:
“事已至此将计就计,告诉我,你装的是什么病?”
一提起这个病,林兰儿就心疼自己的百两黄金:
“花柳!”
白芪目光一怔:“什么?”
“花柳!”林兰儿沮丧的拖着下巴无助的望着他。
白芪捏了捏眉心哭笑不得:“你可知此种病症是……”
“知道,脏病嘛,反正是装的我也不在乎旁人的看法。”林兰儿揪了一片花瓣塞在嘴里咀嚼。
白芪无奈的摇摇头,到是对兰儿这等心静十分赞赏,像极了第二个自己:
“夜里凉,早些睡吧,明日一早我亲自送你回林府。”
林兰儿头皮一麻,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不行,我爹爹会杀了我,不行不行!”
“那便在白府住下。”白芪像宠溺孩子般笑看兰儿:
“明日带你去游玩几日。”
林兰儿一听这话特别乐意:“好哇好哇。”
清晨,林兰儿穿着男装随着白芪刚上马车,林府的人便到了。
林兰儿吓得一缩脖子躲可怜巴巴的望着白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