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主的表情若有所思,“可聂家怎么可能会轻易将寒州的武器库给交出来?”她顿了顿,倒是想起一件事,“昨晚的中秋宴没看到老七,本宫打听之后才知道,父皇之前削弱聂家兵权,派宗室子弟去寒州的时候,老七也在其中。”
广淮王笑了笑,这笑容十分冷漠,“区区一个没有实权的宣王,聂北风那样战无不胜的战神,怎么可能会将他放在眼里。”
二公主迟疑道,“说起来,聂北风到底在盘算什么,为什么父皇下旨削弱聂家兵权的时候,他竟一声不吭,还老老实实的回了寒州?该不会是在盘算什么大事吧?”
广淮王又笑了一声,轻飘飘地说了句,“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且让他们先争去吧。”
二公主点点头,环顾四周之后,确定没有外人经过,这才低声道,“本宫昨晚从刑部尚书的夫人那里得知,郑数被问斩之后,父皇暗中交代刑部尚书继续调查范凯身死一事,可见,父皇他并不相信范凯是被郑数所害。”
“父皇疑心重,他会安排刑部暗中调查,倒也正常。”广淮王思考了一下,说道:“对了,之前在皇城路上刺杀失败的那批刺客呢,刺客可曾交代了什么?”
二公主说道,“那些刺客刑部看得严,嘴巴也严,本宫没打听出什么。不过,刑部没什么动静,说明他们没审出什么。”
广淮王沉思片刻,支招道:“要本王说,眼下最想知道刺客招出什么的,除了齐王就是太子,只不过太子正处于风口浪尖,他不会冒险去打听消息,齐王现在忙的焦头烂额,估计也没这个时间……去宁王府打听吧,刺客要杀的是宁王夫夫二人,刑部那边得了什么消息,肯定不会瞒着宁王府。”
二公主说道:“正好,本宫最近也想去趟宁王府。就前几日,宁王妃送了几个方子给母妃,都是关于生发养发的,还送了些补品,太医都看过了,几个方子都不错,而补品虽不算上等,却也不是次品。”
而此时,他们几人已经快要走到椒文殿了,广淮王看着不远处的椒文殿的殿门,冷清落魄,透着些荒凉之意,又想起刚刚路过蔷薇宫时看到的那格外光鲜亮丽的蔷薇宫宫门,脸色便缓缓沉下来。
这世间,当真是不公平。
住在蔷薇宫的那位百里贵妃嚣张跋扈多年,还不曾一次的当面奚落嘲笑他的母妃,这仇,他先记下了。
广淮王缓缓说道,“这些住在皇宫的人,论善良,竟没一个比得过在钱堆里长大的商人之子。”
老九啸王听到这里,反驳的说:“大皇兄这话岂不是把我们几个都给骂进去了,况且,一些补品和几个生发养发的方子而已,谈不上多珍贵吧,怎么就能看得出来那位宁王妃是个善良的人?”
二公主的声音冷了些,裹着些恨意,她道:“现如今整个皇宫,谁见了椒文殿不是绕着走,谁提到淑妃不是……不是一副冷嘲热讽的嘴脸,就连太医院,连个品相好一些的补品都舍不得给椒文殿送来。难道你以为,宁王妃是为了巴结椒文殿才会送补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