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淮王根本没想到他会直截了当的说出来,笑容一下子僵在脸上,不知作何反应,少顷,他这才装作惊讶的说道,“父皇是病煳涂了吧,储君还在呢,这皇位将来自然也是储君的,怎么会突然……父皇肯定是病煳涂了。”
晏渐说,“或许吧。”
广淮王似是要试探什么,说道:“不过,听老三你这语气,你应该是对皇位没有兴趣吧。”
晏渐不答反问,“听皇兄您这意思,您似乎对皇位很有兴趣。”
广淮王的手里把玩着酒盏,他的反应极快,半真半假地说道,“是啊。怎么样,你们觉得,本王可有帝王之相?”
晏渐扫了他一眼,说道:“本王不知。”
气氛剑拔弩张。
苏步似是毫无察觉,慢悠悠的品尝了桌上的所有菜之后,这才放下筷子,又喝了茶,这才道:“许久没回皇城了,总有些不习惯,不过也好,过几天就能回蕴州了。”
此话一出,气氛立即有些缓和。
广淮王更是笑道,“怎么这么快就要回蕴州?难得回来一趟,应该多待几天才是。”
苏步客气了几句。
这顿接风宴吃完之后,苏步和晏渐直接回了宁王府,但是广淮王却没有直接回他的广淮王府,而是乘着马车一路出城去了。
到了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
在宁王府的凌飞院里,苏步与晏渐坐在窗边下棋,旁边摆着两个烛台,烛光在风中轻轻摇曳。
两名侍女走进来,先是添茶,然后又打开熏香炉,点上清淡怡人的熏香,这才轻手轻脚的退出去。
少顷,穿着一身铠甲,手拿长剑的莫无曲和何刀一起从外面走进来,两人的脸上都是难得一见的冷肃,莫无曲说,“王府外面已经有禁军在包围,来了很多禁军,不过他们暂时还没闯进来。”
何刀补充道,“广淮王的私兵已经将皇宫包围,宫里的禁军大部分都已经是广淮王的人了。”
晏渐拿起茶盏,喝了一口茶之后才淡淡道,“继续盯着,一切按照计划进行。”
莫无曲和何刀一起抱拳,“是。”
他们转身就离开。
他们离开之后,苏步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问道:“今晚你要进宫去看看情况吗?”
晏渐说道:“老五和老七,老八都去了,本王就不去凑热闹了。”
苏步将手里的一枚白棋放在棋盘上的一个位置,抬头看了一下晏渐,浅浅地笑了一下:“可这场局你出了好大的力气,忙前忙后这么久,就不想亲眼看看结果?”
晏渐的语气并无半点喜悦,“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