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一年,齐如海不断的反省着自己,难道自己真的错了吗?
两年的时间,世人对于同性恋的接受程度已经加大了,齐如海知道,再过几年,同性婚礼都要被立法了,可是,他还是拉不下脸来,去承认自己的错误。
算了,还是等他们来的时候,让他们搬回来吧,两年了,这座宅子也孤单的太久了,是时候该热闹一下了。
只是,一连两个月,他们都没有再来过,齐如海纠结过后,还是让人给齐征亭打了电话,不过得知的却是一个让他伤心无比的消息。
看着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爱人,左川擦着红肿的双眼,一个星期之前,两个人在家里刚刚吃完了饭,齐仲轩突然捂着头,接着就晕了过去。
急匆匆的将人送到医院,所有的检查都做了,却一直找不到病因,脑部的检查也显示,上次残留的血块也在逐渐的减小,怎么会突然……
左川握着齐仲轩的手,就这样守了人一个星期。
“仲轩,你真懒,公司我管了,家里我也管着,以后你什么都不用管,就等着过米虫的日子就行了,你就睁开眼睛吧,我好累啊!”
齐如海和齐征亭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左川拉着齐仲轩的手,絮絮叨叨的说着,念着……
“小川!”听到声音,左川抬头,看到齐征亭,勉强喊了一声:“爸,您来了。”视线落在齐如海的身上,左川犹豫了半晌:“齐老爷子,您,也来了!”
听到左川如此称呼,齐如海心里犹如翻江倒海般难受起来,捏捏嘘嘘的,好半晌,才憋出来一句话:“什么老爷子,叫爷爷!”
“爷…..爷爷!?”
“嗯!”齐如海闷闷的嗯了一声,看着齐仲轩苍白到不见一丝血色的脸颊,哀叹着:“仲轩这样的身子,委屈你了。”
左川摇头,复又趴在爱人的床边,喃喃着:“不委屈,只要他好好的,我就不委屈。”
终于,又是一天一夜的时间,齐仲轩睁开了迷蒙的眼睛。
“川儿,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左川摇头,贴着爱人的额头:“没关系,只要你以后别再让我担心,我就原谅你。”
“好!”虚弱的笑意,让左川心酸,温柔的手拂过爱人轻软的发丝,另一只手将齐仲轩的手压在自己脸上:“要不要再睡会儿?”
微微摇头:“不要。”话音落地,齐仲轩就看到推门而入的齐如海:“爷爷!”
这段时间,他虽然在昏迷,可是几个人在床边的对话还是听得清楚,面对齐如海,血脉之情,终究难以割舍。
“嗯,醒了就好,醒了就好!”齐如海别过头,虚抬着手臂擦拭着眼角:“这几天回老宅住吧,那里佣人多一些,等身子养好了,再回你们自己的地方。”
“嗯,谢谢爷爷!”
“谢什么谢,我是你爷爷。”齐如海别扭起来,大声的嚷嚷着:“对了,小川啊,你父母要是有时间的话,就让他们来甄诚住几天,老头子还没见过他们呢。”
想了想,齐如海又说:“听说你父亲的棋艺不错,你让他来,老头子要和他杀几盘。”
“……”左川和齐仲轩面面相觑,抽搐着嘴角默默的点头,算了,至于左爸爸臭棋篓子的称呼,还是不说了,就让他们自己去发现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