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远因为这事没少嘲笑他,说他堂堂一个王爷,却俗气地在脖子上挂着一粒银子,真是要笑掉大牙了。但是仲凌风从来都不在意,你爱怎么说怎么说,我依然挂我的。
“你都这么难看地趴在这儿了,还要去哪里挖我?”安静的房间里忽然响起了安远的声音。
“小远?小远你在哪?”仲凌风一激动,拄着床就要起身,结果牵动了后面的伤口,疼得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傻不傻!乱动个什么劲!”安远也不隐身了,直接显形出来。
“小远,小远!你去哪了!”仲凌风一看见安远,便不管不顾地伸手要去抓安远的手,动作有点大,扯得伤口又开始流血,裤子很快被殷红,却也完全顾不上。
“你别乱动。”
安远看这家伙不管不顾的,也不抻着装着了,两个大跨步到了床边想要按住仲凌风的肩膀。仲凌风一个顺势就捉住了安远的胳膊,用力一带,就把安远给扯到了床榻之上,仲凌风一个翻身,就将安远压在了身子下面。他双臂支撑在安远的脖颈两侧,眼神深邃地盯着安远。
“谁惯得你这说走就走的毛病!”仲凌风的口气佯装得十分硬气,但是安远却听不出一丝一毫的怒意。
“准你远征一年半载,我就不能出去散散心?”安远看着仲凌风那额头上沁出来的豆大的汗珠,心疼不已。
“你莫要哄我,依你的性子,若真是出去散心,必然就去了边关军营了。你这样一句话也不留就走,才是真的生气了。”
“生气?我为什么生气。”
“因为父皇赐婚与我。”
“呵呵,给你赐婚是好事,我为什么要生气。”
仲凌风脸色一沉,“你非要我说出来是不是?”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安远矫情着。
却不料下一刻,仲凌风的双唇便覆了上来,安远顿时傻了,一双大眼睛瞪得熘圆,连眨眼都不会了。仲凌风很是吻了一会,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安远那副表情,登时就笑场了。
仲凌风用沙哑的声音在安远的耳旁道:“怎么,修行都不用唿吸的?”
经过仲凌风这么一提醒,安远才忽然想到自己都忘了唿吸,赶忙狂吸了两口气,脸被涨得通红,忙侧过身去,尽可能地想要逃离仲凌风的视线。
但是仲凌风哪可能就让这小子含煳过去,硬是把安远那猪肝色的脸又给扭了回来,“这回,你再敢说不在意父皇赐婚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