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你会对朕的竹马有如此深的怨念,除了你,朕想不出还会有其他人去毁坏皓枫墓碑。”
江吟心中一痛,突然间便大笑起来,“对啊,便是奴才做的,皇上不早就知道了吗?又何必如此兴师动众来向奴才讨罪?”
傅清远直接钳住江吟的脖颈,“你再说一遍?”
“奴才说什么,皇上还听不清楚吗?”江吟依旧是冷笑着,“皇上,你心中所想的,都是奴才做的,哈哈哈……”
江吟笑得多大声,心中就有多悲凉。他一直爱着他,却不想换来如此结局。
傅清远,这便是你。
傅清远眸中结寒冰,江吟,你竟是如此心狠手辣之人!
你变了!
傅清远怒极反笑,再度压身而上,浓烈的酒气喷洒在脖后。
“你杀害朕竹马,不就是想爬上龙床?朕这就给你。”
他的呼吸,他的桎梏,散落一地衣衫,江吟心中一紧。
“皇上这么做不怕唐公子泉下心寒么?”
他知道,哪一句话,最能伤到他。
傅清远气极了,蓦地起身,一身冷寒,“江吟,你不配提他!是你害死了他!看来朕给你一个后位,是太纵容了你!你必须受惩罚,来人,将这破屋拆了!”
江吟永远记得,自己就是在封后大典的前一夜,被丢到了这破屋。
而现在,破屋被拆。
江吟垂眸。
傅清远,这漫天大雪,你可曾为我想过分毫?
不,是他多想了,他若是会为他考虑,怎么会连最后的居所都给他拆了。
不过是一个小破屋,两三下功夫就没有了,傅清远早就离去,只剩下他身边的太监,留在此处以免下人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