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吗——”他一进去,发现自己刚才切的那几大块西瓜早没影了,被杜云砚切成了更小块装盘,瓜皮也都去掉了,“你怎么还切啊?”
“切好了。”杜云砚心满意足地看着面前的两大盘瓜肉,拿了两个叉子,一盘配一个,“这样吃省事。”
顾文曦无语:“切着还麻烦呢。”
“所以我帮你切啊,”杜云砚笑着说,“你那种吃法会弄得满嘴都是,甚至流到衣服上。”
顾文曦想到他连吃石榴都是剥出来装到碗里,用勺子崴着吃,也就不足为奇了。西瓜全切成了小块,叉子叉上,一口一块,的确方便。
顾文曦惦记刚才的电话,顺口就对杜云砚说了:“之前有个朋友给了我一个艺术展的邀请,你有兴趣吗?我们可以一起去。”
“好啊,”杜云砚毫无犹豫,只是看顾文曦的表情似欲言又止,“怎么了?”
顾文曦不想瞒他:“但是,那个朋友的身份……有点特殊,我怕你会介意。”
“不是你的朋友吗?有什么特殊的?”
“他不止是我朋友,还是——”顾文曦说,“但是他人很好。”
杜云砚觉得他神经兮兮的,笑道:“你少卖关子了。”
“他是陆长铭的儿子。”
也就是杜云砚同父异母的弟弟。
话音一落,杜云砚脸上的笑容果然不太自然,但是没多久又恢复了放松的神态:“他……是个怎样的人呢?”
“我说了,他人挺好的,”顾文曦连忙解释,“跟陆长铭完全不一样。”
杜云砚弯了下唇角:“那我们就去吧。”
“你不会别扭吗?”
“不会,你都说他人好了,那就没关系。”
顾文曦乐了:“你这么相信我啊?”
“嗯,我相信你交的朋友,”杜云砚不再纠结,“而且你答应过人家,不应该失约。”
“好,那就这么定了。”
前一天晚上杜云砚刚下火车,顾文曦又在聚会上喝了不少酒,俩人都有些乏累,说上一会儿话就睡了。
今晚没事,他们吃完饭散了圈步回来,洗洗收拾一下,到床上还不算晚,自然就腻歪起来,亲着亲着来了感觉。
顾文曦正想脱裤子,突然意识到少了什么:因为一直两地分居,他根本没在家里准备用具,刚才在外面还忘了买。他的脸上顿时变色,安全套省了就算了,没有润滑液岂不要屁股开花?
“怎么了?”
“我这没东西,”顾文曦的手撑在他的胸上,沮丧又尴尬地说,“用发油代替可以吗?”
杜云砚“噗”地一声笑开:“我都带了。”
“你带了?”顾文曦大感意外,还以为杜云砚这方面不怎么上心呢。
“嗯,还在箱子里没拿出来,”他下床前多说了一句,“我怕你着急就装上了。”
顾文曦:“……”
好吧,他是挺着急的。
顾文曦放心地躺回去,向阳台望了一眼,窗帘严实地合着,垂至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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