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他母亲说:“我愿意和荣家的新继承人结婚,妈妈,你可以帮我去探探他的口风吗?”
他母亲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意思,忙问为什么,他偏又不说,只守着一句:“荣家再乱也是棵大树,大树底下好乘凉,不是吧?”
他母亲不解地看着他。
几天后的饭桌上,他母亲告诉他:“你上回说的事,你爸爸托荣氏的高层问了荣家那位的想法——”
他攥紧了筷子。
他母亲措辞委婉:“他说他目前没有结婚的打算。”
……
夜深了,时熠躺在床上,侧身看着窗外的月亮,他想起之前应淮成会从后面搂着他,陪他一起看月亮。
那时候的月亮比现在美。
他从枕头下面摸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应淮成,我睡不着。”
应淮成的声音有些许疲惫,但还是保持了一贯的温柔,“把窗帘拉上,不要漏光,这样会好睡一点。”
他越体贴就越伤人,越自然就越心酸。
“结婚是我爸妈的意思,你不要误会,我没这个想法。”
应淮成似乎轻笑了一声,“我知道。”
“知道什么?”
“才把你从火坑里救出来的,就别再往回跳了。”
“如果我想——”
应淮成打断他:“别犯傻,我以前是做什么的你很清楚,我不是什么好人。”
“你之前问我是不是对每个人都这么温柔,我现在可以告诉你答案,”应淮成顿了顿,然后加重了语气,“是的,我对每个人都这么温柔,想怎样都可以,只取决于钱多钱少。”
他的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出口,时熠就把电话挂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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