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松立刻很有眼力见儿地溜掉了,关门时还不忘朝时熠伸出四根手指,意思是“起码一万”,可惜时熠根本没注意到他。
门关上,嘈杂被隔绝在外,房间恢复安静。
时熠的眼泪因为哭干了,没有再流出来,但他还是不争气地红了眼,他问:“你为什么来?”
应淮成后悔已经来不及了,也躲不过,只好语调冷淡地说:“我怕他伤害你。”
时熠这时已经站不稳了,但他还是用尽全力往应淮成的方向走,“伤害我最深的难道不是你吗?”
应淮成保持沉默。
“酒一点都不好喝,还没有你给我榨的果汁好喝。”
“一个人躺在床上看到的月亮也不圆了。”
“长这么大,我做过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对你一见钟情。”
“喜欢一个人真的一点都不开心。”
“我很讨厌现在的我。”
“但你为什么要来?给我希望又看着我失望很好玩吗?”
……
他一步一步往应淮成的方向走。
应淮成看出他的异样,在他还没靠近时就走过去把他按住了,“你发/情/期来了?”
“嗯,来了,我口袋里有抑制贴。”
应淮成于是去拿,可时熠却故意抢先抽了出来,扔到一旁的垃圾桶里了。
“我想知道一件事——”
时熠看起来像是醉了又似乎很清醒,可他明明连眼神都是散的,却能准确地扑上来搂住应淮成的肩膀。
“我想知道你有没有抵抗不了本能的时候,我想看你不冷静的样子。”
话音刚落,应淮成忽然感到后颈处传来一阵刺痛。
时熠把他的抑制贴撕下来了。
房间里迅速涌入浓密的alpha信息素,像高浓度的烈酒瞬间侵袭了时熠。他抱着应淮成,感受到应淮成身体的反应。
他一下一下地亲应淮成的脖子,明明不会,明明怕得要死,但还是学着应淮成游刃有余的样子,说:“我不信你能忍住不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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