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弱男生犹豫半晌,提醒道:“弟弟,其实哥哥们跟你说这些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提醒你一声,别被许棠的脸给骗了,他妈当初就是靠着一张脸把人家骗得团团转,狗皮膏药似的黏着人家,差点害得人家妻离子散。”
“没关系,我喜欢就好。”周眠喝完一瓶酒,笑容渐渐敛起,他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腕,“比起这个……你们吃饱了吗?”
几个人怔愣片刻一头雾水,没弄懂他话里的意思。
“吃饱就好。”
周眠自跟他们聊天以来憋在心口的怒气慢慢冒出来,他看眼时间,趁对面几个人愣神之际,一记重拳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砸向最近的瘦弱男。
“卧槽!”瘦弱男躲闪不及被打了个正着,低骂一声,“你有病啊!”
周眠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衣袖,轻飘飘抬起眼睛,眼眸深谙:“给个教训罢了,管好你们的嘴。”
“你他妈的——”
服务员听闻动静快步赶来,瘦弱男呸了口血沫,在同伴和服务员的劝说下收回拳头,指着周眠怒声骂道:“臭小子,别他妈让我再见到你!”
走出餐厅,寒风刮过耳畔,刺痛难忍。
周眠长长呼出一口气,他转身绕进餐厅旁的小巷子,双手插袋斜靠着墙壁,心情久久难以平静。
语言无法将当时画面的残酷尽数描述出来,他很难想象学长小学经历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其他人又是怎么在他背后指手划脚,导致这么多年过去,那些人听到许棠的名字时还能想起来这些事情。
第一次见许棠的时候,周眠就察觉到许棠对外人的敌意和疏远,他闷不作声地缩在自己的安全区内,试图把自己和外界割裂开,不愿意全身心依赖任何一个人,周眠曾经觉得许棠对徐译晟是不一样的,但从那几天和晟哥的相处来看,哪怕是徐译晟和徐爷爷,也没办法走近许棠。
现在想想,许棠之所以会是这样,应该是因为小时候经历的太多,迫使他不得不采取这种方式保护自己。
周眠攥紧拳头。
半晌,周眠做了几个深呼吸,沉着脸拨出杜奕衡的电话。
电话响了好一会儿,杜奕衡被手机铃声吵醒,语气中充满倦意,还打了个哈切:“眠眠,这么晚了,怎么想起来打电话给我?”
“舅舅,我有点事想请你帮忙。”
许棠回到宾馆的房间,洗完澡便在房间里处理胡组长发给他的数据报表,报表完成后还没等到周眠回来,他蹙起眉,正准备换上衣服出门看看,房间门就被敲响了。
他走过去打开门,周眠一言不发进房,关好门后软绵绵地黏在他身上。
“……怎么?”许棠挑眉问。
周眠揽紧许棠的腰,闷声闷气地说:“学长,我难受。”
许棠在他脑后安抚般捏了一下:“出了什么事?”
周眠一撇嘴,蹭着许棠的脖颈道:“舅舅知道我来了这儿,非得让我明早过去一趟,明天晚上我可能没法跟你一起回学校了。”
许棠怔了怔,问:“明早就去?”
“嗯。”周眠抬头看他,“学长明天还有事?”
许棠抿起唇角。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