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恩静静的看着他,第一次发现,沈泊晟这张脸,其实和陈疏放有种莫名的相似。
像也不完全像。
至少陈疏放不会像他这样,把父亲的死说的这么淡定。
想到这里,她脸上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你是特意到这里来见我的吧?按理说,我公公去世,最失望的不应该是你么?毕竟你马上就要进陈家的门,现在他突然没了,那么你进陈家的事恐怕也遥遥无期了。”
“是吗?”沈泊晟不以为然,“那我跟你打个赌,如何?我赌陈疏放会按照他父亲的遗愿仍然将我认回陈家。”
宋知恩一怔,“你是不是太自信了?”
“这不是自信,而是肯定以及确定。”沈泊晟笑容加深,“因为他到现在还认为他父亲的死是因为和他的争执才会发生的,所以他越愧疚,那么我进陈家以及陈氏都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话音刚落,气氛变得有些凝滞。
宋知恩看着他许久,末了,冷冷一笑,“是么?那你可知道有一句话叫事无绝对?”
沈泊晟的笑容停了停。
“你其实是知道那辆车会在那个时间段出事故的吧,所以你把自己和我公公掉了包,由你乘着我公公的车离开,而他则一定会在那里出事。所有的事情你都心里有数,可你却任由事态如此发展,我这么说,对么?”宋知恩的目光一瞬不瞬的凝视着他,带着一丝冷意。
沈泊晟是彻底没有笑容了。
然后就听到宋知恩又说道,“其实你所谓的蓄意接近贺敏,制造出你要进入陈家的势头,包括陈母对你的惶恐和不安,都在你的意料之中。而你根本就没打算进陈家,你真正的目的是为了要陈淮安的命!”
她的话,一语中的。
沈泊晟的脸色近乎难看。
许久,他看着宋知恩,带着些阴沉,“我真得佩服你编故事的能力,说的我都快要信了。不过,捉贼要拿脏,你这番自己的猜测,我可以当你是诽谤。宋总说话可要深思熟虑,好歹我现在还是你的客户。”
宋知恩怔松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