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顾晓浅晚本以为昨夜的一切是个梦，谁知那是真的？可他不是不行么？
像是想到什么似的，顾晓浅晚低头去检查床单，却不想那里是空落落的一片白，除了有被蹂躏过的褶皱之外，没有任何她期待的东西。
“醒了？”
熟悉的声音惊得顾晓浅晚连忙拉起被子蒙住了脸，她耳根子红得滴血，脸上的慌乱也来不及掩饰。
机械轮椅的声音缓慢靠近，很快靳衡就来到了床边，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拉开了被子一角，对上被子里她那双水汪汪的眼睛。
“怎么哭了？”
难道是昨晚自己睡的太深？按道理痛也不该是现在？
顾晓浅晚有些羞愧，哽咽着向他解释，“昨天是第一次，可是我居然没有...小叔，你相信我吗？和靳桐在一起的时候我并没有逾矩，就算他怎么样，也是去找顾晓浅岚...”
“我相信你。”
不等她解释完，靳衡便握紧了她的手，肩头水汽氤氲，他刚才不在好像是去洗澡了。
是不是初次只有他自己知道，所以对于这个问题，这个小傻瓜恐怕自己都搞不清楚吧。
“小叔，我爱你。”
顾晓浅晚心头一暖，无意识就说出了这句话，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情难自制，她只是清楚一点，这个男人永远都在无条件的相信自己，仅此而已。
二人在床头相拥甚久，直到门外传来路远的催促声。
“少爷，该去敬茶了。”
靳家一直都是恪守成规的传统家族，保持着许多古板的礼仪，但那是从前，靳衡权当没听见似的。
帮顾晓浅晚顺了顺头发，他扶着她躺好。
“你再睡一会儿，我去应付。”
顾晓浅晚又从床上翻身起来，“那怎么行，旁人又该非议了。”
看她这么在乎，靳衡只宠溺一笑，整个人温润得不死平常。
“就算你我做得再好，不满意的人，终归都会不满意的。”
他在这个家，本就饱受非议，他从不在乎。
顾晓浅晚最终还是没有赖床，但也没有和靳衡准时去前厅敬茶，二人不缓不急的换好了衣服，靳衡甚至还颇有兴致的看她化了半晌的妆。
去见靳家一干人等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的事情了。
一屋子的人都在等待，甚至七大姑八大姨早就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靳老爷子全程黑着一张脸坐在最上头，无论身旁的人说什么，他都紧闭双唇没说话。
“少爷来了。”
不知是谁通传了一句，很快门外传来机械轮椅的咔哒声，顾晓浅晚亭亭玉立的穿着一身裸粉色长裙，推着身姿笔挺的靳衡进入了前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