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顾铭渊说完，接触到他通红的眼眶，瞳孔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我真是疯了才会管你的事情。”
声音里透露出一丝疲惫，现在对待楚黎越发的情绪复杂，说完正好接到了一个电话，隐约传来赵之岚的名字，顾铭渊急匆匆的离开。
楚黎忍不住苦笑，在所有人眼中，他现在就像是顾铭渊身上的吸血虫，他想要反驳想要有骨气的跟这个男人再没有半分关系。可是他母亲耽误不起。
楚黎进入病房的时候，有种近乡情怯的感觉。
“妈！”
“小元。”
楚黎隐忍着不想哭出声，紧紧抓着顾母的手。
“小元，他们都说你进了监狱，还说你父亲死了，我不相信，你看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嘛！”
楚黎紧紧咬着牙关，身体都在微微的发颤，他怕一出口就是忍不住的哭腔。
顾母现在已经辨认不清楚人了，有时清醒有事糊涂，楚黎想到了父亲的去世，想到了顾铭渊。
顾母现在还这么年轻。可是看起来就像是行将朽木的老人。
顾母一会儿叫着楚元的名字，一会叫着顾父的名字，唯独没有叫楚黎的。
等到，顾母睡着了，他趴在床边，只有这样才能安心休息一样。
楚黎做了一个梦，梦里他又回到了顾父跳楼的那天。
“啪！”
玻璃杯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楚黎抬起头就对上了顾母愤怒的眼睛。
“妈，你醒······”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顾母用捡起来的碎玻璃，直接插在他的肩膀上。
“你怎么还不去死！”
楚黎瞪大眼睛，低下头有些茫然的样子。
顾母还在一边哭一边疯狂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