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顾铭渊下意识想要后退，却被楚黎拉住手，然后将手术刀塞进他的手中。
“你可以杀了我，我愿意把命给赵之岚。”
楚黎缓缓的勾起唇角，眼眶不知不觉中又红了起来。
“那你把我父母还给我，把楚家还给我！”
楚黎紧紧的拉着他的手腕，把手术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逼着他用力。
顾铭渊感觉到胸腔都快被什么东西堵的炸裂了，用力的挣脱开，心虚的后退。
“你疯了！”
“是呀，我疯了，早就疯了。”
楚黎的手，早在刚才握手术刀的时候就已经鲜血淋漓，他就是感觉不到疼痛，在顾铭渊的视线中，满身血色的离开医院，一边哭一边笑。
一路上，无数人看到他这个情况，都忍不住指指点点。
楚黎不知道往哪里去，也不知道哪里是他的容身之所，就像是在漫无目的的游走。
直到暮色西沉，他忽然停下脚步，抬起头看着眼前这栋别墅，门口的安保人员紧张的盯着他，还以为是什么歹徒。
楚黎一直盯着别墅的大门，知道眼睛酸涩，也没有等到像往常那样从别墅里面出来接他的家人。
“赶紧滚！再不滚，我们报警了！”
几个保安忍无可忍驱逐他，楚黎转身离开，那里早就已经不是他家了。
此时，大雪纷飞，雪白的地上映着他，一步一步的脚印，还有从身上低落的鲜血。
不知道过了多久，楚黎倒在地上，再也没有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