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们年少时，随口开玩笑时顾铭渊对他说的，也许顾铭渊记得不清楚，但是他却永远都不会忘。
“可惜，现在是冬天，种不了花了。”
看着他失落的模样，顾铭渊忽然抓着他的手。
“没关系，等到春天，咱们就可以种花了。”
楚黎笑了一声，什么都没有说，也许他根本就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楚黎拉着他回到屋内，说是想吃顾铭渊亲手做的饭菜，他就像是以前那样拉着他的手撒娇。
顾铭渊没办法拒绝，两个人已经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轻松的相处了，虽然从来没有做过饭但是他还是下厨，做了一些卖相难看的饭菜。
楚黎吃了一口蒸蛋，发现里面的糖放多了，到了他的嘴巴里面已经开始有些苦涩的味道。
楚黎咽下去，仿佛在吃什么美味，他只想在最后的时间放纵自己，顾铭渊骗了他，也许从头至尾都没有喜欢过。
可是他马上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还有什么好在乎的呢，只要对方愿意真的一直骗他，他也心甘情愿。
活着的时候吃了那么多的苦，他不想再继续吃了，难得他能够继续装糊涂。
楚黎一边想一边笑，自欺欺人到最后的那一刻，说不上来究竟是什么滋味。
晚上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休息，楚黎闭上眼睛，能力他回到了做手术的那一天，他不断的叫着疼却没有人能听到。
“楚黎，楚黎！”
顾铭渊听到他睡梦中的喃喃自语，忍不住伸手拍拍他的脸颊。
“是不是做噩梦了？没事我在呢，我陪着你。”
楚黎醒过来，感受着他温暖的怀抱，热不住继续往他怀里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