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一个幼儿园的，都是范中山养大的，他们知道，要想活下去，不能激动，不能想法过激，只有不断的服从，他写那两封打算寄到公安局军部里面信的时候甚至都不敢有情绪波动。
好在，写完了，人还在。
不知道能在多久，但是好歹还在。
要是能在不在的时候看到从小一起长大的小少爷找到依靠，不再受控制就好了。
089章：想对他好点
浴室
方慕年脱了衣服整个人泡在水里，只露出脑袋，连背后的伤口被水流冲过也感觉不到疼痛。
他脑海里记得的还是明河对他说的那些话：“要是没有想法就早点离开他吧，不然会把他给害死。”
这一点，他比谁都知道。
他也一直在离开不是吗？
或许是从小就不受宠的原因，方慕年一直一个人，被打闷不吭声，难过闷不吭声，即使恐惧也一样闷不吭声，自从懂事起，他的情感里就没有对人家诉说的这一情绪。从未有人对他那么好，也从未有人即使遭他的白眼也是笑眯眯的出现在自己的身边，他一直以为就李昊那样的人，没有脸，不懂疲倦，不懂被拒绝，你怎么赶他，他也一样会想方设法让你出现在他的面前。
可是，他没想过，再强再优秀，他也是一个人，为了自己这样一个微不足道萍水相逢的人，做到那种程度到底要做什么。
或许他知道是为什么，只是自己一直都在逃避。
方慕年闭着眼，往后倒在浴缸里，可是只要他闭着眼，眼里出现的都是李昊闭着眼，苍白着脸，旁边都是精密维持生命仪器的医疗器材，还有明河对他说的那些话，就像胸口被压了一块石头一样，怎么着也静不下来。
这么久了，他跟李昊到底是什么关系？
上级跟下属的关系？
一夜情的对象？
发情时候的抑制剂？
亦或是，他跟他其实是没说开的，大家心照不宣的情侣关系？
这种想法让方慕年征了征，整个人从浴缸里面冒出头来，整个人睁着眼，大口大口的唿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