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飞奴还要手把手的教。
“枭鸟,如果我这样抱着你,你也要抱住我。”
闻言枭鸟迟疑地抬起手臂,飞奴拉着他的手,让其放在自己的背上,道。
“这样紧紧抱着,知道吗?”
枭鸟收紧手臂,抱住怀中人,点了点头。
所以在海棠花树下,飞奴环住他的腰身,枭鸟便顺其自然地回抱了,两人就这么抱了一阵,飞奴仰头道。
“主子快出来了吧?”
枭鸟向里面看了看:“快了。”
飞奴有些依依不舍,俏皮地撅起嘴道:“那亲一下,就像上次那样。”
枭鸟依言在飞奴的唇上亲了亲,飞奴笑着嘬了一口,枭鸟或许并不太懂这样的含义,但他知道,他愿意和飞奴这样。
发间海棠犹自散发香气,飞奴再怎么喜欢也要拿下来了,而枭鸟接过海棠,默默地放进了皮质的腰带里。
飞奴粲然一笑,心里欢喜的不得了,其实不懂是一回事,向心去做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他不禁感慨道:“一眨眼,主子他们要成亲了啊”
……
沈连庭出来时,看他们在一块,想起来这里的暗卫营还有事要处理,便把飞奴一起带着了。
只吃了顿饭食的功夫,季晓光竟不见了。
等到下午找到季晓光时才发现,季晓光居然瞒着他们,偷偷给真正的方映清修了墓地。
带着方戈去祭拜,这才不见踪影。
没有告诉沈连庭是因为怕他多心,其他按住不表,沈连庭知道后生气季晓光玩失踪,又不好发作。
所以直到大婚这日,沈连庭还故意似的揪着季晓光不放。
皇城留给王妃接亲的宫里,廊檐上挂满了喜布,飞奴却只能遣散下人,帮着自家主子守门。
听着屋里的动静,飞奴捂脸:“晓光那一身刚收拾好啊……”
而枭鸟仿佛两耳不闻窗外事,听见什么都不动弹。
季晓光说想给沈连庭做香囊,因为各种事情耽误,今天才有空让小医官送来。
飞奴看这小医官眉眼和季晓光有几分相像,便觉得有缘,赏了几锭银子,才让人走。
沈连庭走后,季晓光脖子上爬满了红晕,飞奴给他整好衣衫,才让喜婆还有侍奉的人鱼贯进来。
季晓光嗓子有些哑,对飞奴道:“那个……我刚才跟沈连庭说了,今日放你们一日假,去别院歇着吧。”
飞奴道:“什么?告假?”
贴身暗卫哪有告假的,飞奴还从未有过这种待遇。
季晓光看他还不明白,佯怒道:“这么多人呢,你们两个在这反到碍手碍脚的,也不是那里都能去啊,亲王府别院里待着去,有事再叫你们。”
飞奴还欲再说,被季晓光一句“此假一生一次”,吓得带着枭鸟就跑了。
亲王府正堂布置的喜气隆重,沈连庭和季晓光便在这里拜堂,而一墙之隔外,是个清静的小院子,别的没有什么,倒是栽满了盛开绽放的海棠花。
飞奴站在院子里,才慢慢回过味。
他和枭鸟在一块,就仅是在一块了,没有机会有什么婚宴,这都不是他们能妄想的。
季晓光是想趁着大婚热闹,在主子面前寻个借口,让他们……
飞奴心里五味杂陈,不由得发愣。
枭鸟走过来,看见了他发红的眼眶:“怎么了?”
飞奴抹了几下脸,露齿笑道:“没事,高兴罢了。”
飞奴寻来两个红绣花,分别给他和枭鸟戴上。
飞奴问他:“枭鸟,想与我成亲吗?”
枭鸟脸上的面具,被一院的海棠映得满是柔色,这似乎并不是一个难以回答的问题,枭鸟不假思索道。
“想。”
良辰吉时,两人相跪在院子里。
一墙外的开阔院中,是六亲王大喜的婚宴,秋水银堂鸳鸯翼,天风玉宇鸾凤声,锣鼓喧天,大红的鞭炮齐响。
满院的宣木海棠为宾,习风为客,他们借着这热闹的喜宴,在这与旁婚宴截然不同的清幽院子里,拜堂成亲了。
全城最好的喊礼先生声如洪钟,响彻整个亲王府。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卩火示╳
两人穿的是黑白劲装,胸带红绣花,天为堂,地为蒲,一一对拜。
飞奴站起身,眼含泪光,纤瘦的身子异常笔直,他抬手摸着枭鸟的遮眼面具,道。
“枭鸟,我心悦你,你知道吗?”
枭鸟握住他在面具上停留的手,淡色的薄唇轻启,缓缓道。
“知道,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