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跟你说了,就算你带她再好,等事发那天,你依旧逃脱不了与她兵刃相见的局面。”
女人离开时留下这句话。
沈君山独自端坐于堂上许久,久到跟了他很久的人都不禁心里发怵,他才起身离开。
项宁安此刻正因为小丫头去洗衣去了,无聊得发慌。
见沈君山出现……
“你……”
想到昨夜的事,项宁安脸一红,询问的话音蓦地变了。
沈君山望着她,心里想着女人的话,“宁安。”
“嗯?”
“倘若……”
后面的话沈君山不敢说了。没有倘若,他切切实实绑架了她,而且还和别人达成协议要对她的亲人不利,要陷害他们。
没有倘若。
即便他现在收手,他依然劣迹斑斑,而她……干干净净。
“没什么。”
“……”项宁安眉头一皱,“你有病啊。”
“要不要去后山走走?”
项宁安觉得这人有点怪,但说不出哪里怪,狐疑的瞧着他。
沈君山说,“后山有雪。”
“然后呢?”
“你不喜欢吗?”
“………”
项宁安……很无语。更无语的是……她还是跟着来了。
望着眼前茫茫一片的雪,又瞄着男人与之前不同,明显凝重的神情,项宁安揉了一个雪团掷出去后,问道,“你有心事?”
“没有。”
“都写在脸上了。”
沈君山便不说话了。望着项宁安,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我想娶你。”
“……”
这句话出乎意料,项宁安一时呆住,半天没反应。
“我叫沈君山。”
项宁安还是没反应。
他又说,“我想娶你。”
“我……”
这突然的一下让项宁安感到慌乱。这……是不是太快了。
沈君山望着她,目光是炽热的,直白的,但又隐隐浮动着不安。项宁安呼吸一滞,不知该怎么回答这句话,故把目光别开。
“我……”
她从前情窦初开,一眼便看上了季子,但对季子她却没有像面对男人这样,被他抱着会不自在,被他亲吻会不抗拒。
甚至………甚至想起来还会脸红耳赤,心跳加速。
“不必急着回答。”
在她不知该如何时,蓦地听到这句让她如释重负的话。
但随即……
“今晚之前告诉我即可。”
“……”
项宁安便傻眼了,心想你这话说的还不如直接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