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小丫头并不知道。
线索到此,又断了。不过值得欣慰的是误打误撞救下了宁安。如此一来,阿达里失去了可以对抗他们的王牌,眼下,当务之急,是必须尽快找到云非羽。
也是关心则乱,项云擎和沈君山犯了同一个错误。
宁安明明是被阿达里抓走的,却在沈君山这儿碰到。只要动动脑子,不必多想也知道,沈君山必然和阿达里有什么关系。
叶飞扬倒是想到了这一点,只是一瞬间就被破解了。
因为他始终想不通,一个山贼和一个叛军首领,怎么想这两人都不可能会扯上关系。
偏偏万事就是这么巧。
两人无意中救下宁安这阵,云非羽已然被女人乔装打扮的齐慎儿送到了阿达里的手上。
比沈君山那边的地牢更恶劣的茅草屋里,手脚都被绑住的云非羽在一阵难闻的气味中醒来。
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个胡子拉碴边幅不修的男人。如果不是将门世家出身,看不出男人脚上的军靴,咋一看,还以为这人是从哪里流浪而来的乞丐。
“醒了?”男人发现他扭动的身体,抬眼看着他。
与邋遢的形象相比,男人黑峻峻、丧气十足的脸上镶嵌了一双犀利而充满戾气的眼睛,如同一头野兽。而那双眼睛里,看向云非羽的目光中充满了恨意。
不知为何,对上那双眼睛的刹那,云非羽生出一丝怯意。
“人我给你送到了,要怎么对付,应该不用我提醒你。”
忽然,熟悉的、宛如魔鬼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云非羽浑身一颤,一瞬间,脸上血色尽失。
“好久不见啊,禹王妃。”
齐慎儿扭着腰昂着头,一步一晃,宛如尊贵的女王从他身后走到身前。走到男人身边后,转过身来,笑得阴恻恻的看着他。
云非羽面如死灰。他做梦也没想到还会落在齐慎儿手里,这人多恨他,恨不得将他抽筋扒皮,恨不得生生撕碎他吃了他。
然而这次齐慎儿什么也没对他做,只是把他交给邋遢的男人,随后人就不知所踪了。
夜晚来临,危险逼近。
透过狭小的窗户,一缕惨白的月光洒在云非羽身上,将蜷缩在地上,原本就身体消瘦单薄的他映衬得更加柔弱无助。
咯吱……
木门被人推动,动静吵醒了昏沉沉意识模糊的他。
“听说禹王很疼你。”
随着话音落下,一股浓烈的刺鼻的酒气瞬间充斥整个屋子。
云非羽闻不惯这样浓烈的酒气,难受得皱起眉头。谁知,刚皱起眉头,人就被大力的从地上扯了起来,被动的翻了个身。
男人满是酒气的脸迫近他:“如果你被老子糟蹋了,项云擎会感到心痛吗?嗯?”
驭严言说话间,男人已经开始粗暴的、胡乱的撕扯他的衣裳。
云非羽吓坏了。
被齐慎儿抓去碎骨不怕,断指不怕,唯独这一刻他怕了。